着嘴,拍拍身上的土,却听那小厮嘀咕:“可是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她在边上,她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管家又给了那小厮几巴掌:“不知道你就别说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说的有理。”容易说,“但是杀人总该有个动机,我和我徒弟近午才来,在此之前也不知这里有人,怎么可能杀人。”
容易说着走进内室里,看到尸体先是愣了愣,玄即对管家冷着脸说道:“莫家好大的胆子,死了个朝廷命官,你们却想遮掩过去,意欲何为?”
管家脸色大变,扑通跪在地上,惊诧道:“什么朝廷命官?这位郑大爷是主人生意上的朋友。”
“不对吧,你这位郑大爷叫郑辉,曾是赵林夫大人的高徒,你们竟然不知道吗?”
这时小厮报:“公子来了。”
莫无晦这才风尘仆仆地赶来。
容易看他一眼问道:“莫公子哪去了?”
“方才在厨房,听说出了事忙派人去报官,又怕吓着如蔓,便特意去她那里叮嘱一番,这才来晚了。”
“原来莫姑娘在府中,方才没见着还当她没在。”容易随口说的话,却令莫无晦十分忐忑,他想着他那惹是生非的妹妹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影杀府的人,如今家里又出了这晦气事,长叹一声,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突然外面又报:“李大人到,岳统领到。”
岳统领就是岳钊,李大人是京兆尹李承。京兆尹李承与岳钊同品,只因岳钊颇得太师赏识,他便心甘情愿地给岳钊当奴才,容易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说。
岳钊只看了一眼就冷笑一声道:“谋害朝廷命官,莫无晦,这可是大罪。”
莫无晦愣了愣,竟然笑了,虽然那笑容稍纵即逝,却还是没有逃过容易的眼睛,此刻他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一点也不担心桃子的处境,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且不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和桃子时乖命蹇,恰好成了这场闹剧的见证者。
其实莫无晦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局,只是他身在其中不得不玩下去,故而正色道:“不知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这只是草民刚结识不久的一位生意上的伙伴,何来命官之说。”
“一派胡言。”
“草民无须撒谎,草民只是个生意人,原本达官贵人也认不得几个,即便是有,倘若客户隐瞒身份我们也不便打听。”
“两位,”容易说,“我有话说。”
岳钊和莫无晦都停下来看着他,至于京兆尹李承,他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这个人我认识,他的老师赵林夫死后我去找过他,但是他的嘴很严几乎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直到昨晚,我因为对之前赵林夫的事还有些疑点,故而又去拜访,但是仍然无功而返,当时他正忙着收拾东西,说是告了假,要回沧州老家为母亲守孝,我说的这些与我同行的乔善言还有郑辉府上的一家老小都可以作证。”
“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岳钊说。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比我更不想让他死,即便我想要他的命也无须派个这么不中用的徒弟来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