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想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容易便说:“没事,扔到冷水里泡一泡就好了。”
紧接着自己就被扔进了水里,四肢百骸都被冷水浸透了,冷得她直哆嗦,脑子也逐渐澄明了。
她一个激灵从水里钻出来,狼狈地爬上岸。
岸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容易,另一个桃子不认识,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桃子非常笃信机缘二字,并深以为眼缘也是机缘中的一种,倘若有个人长得不合眼法那么多半是合不来的:
比如小刁,虽然也不能说长得难看,但是桃子总觉得他眉骨太高,有点刁钻,也算是人如其名。
比如朱大师,五大三粗的,桃子总有点怕他,他也经常打桃子,很合不来。
比如楚雄,干干瘦瘦的,虽然有点黑但是眉眼却很分明,虽然掳走了她,但是对她也还不错,勉强算合得来。
比如她师父父容易……桃子陷入了沉思,决定跳过去,而眼前这个人,桃子觉得自己一定很能同他合得来,于是冲着他甜甜的笑了。
她自己觉得自己笑的很甜,实则却十分痴傻。
那人摸摸她的头说:“小师妹可还好?”
桃子觉得他的皮肤透明的一般,声音温柔又悦耳,让她莫名地想到兰花。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她的这位师兄是天上地下最好看最俊朗的人,却不曾记得她之前也觉得她师父父是顶好看的人,更不觉得她这般有些见异思迁的嫌疑。
“小师妹,你叫我?”桃子嘿嘿地傻笑着,如同痴傻,她想着师兄师妹什么的,最容易发生旖旎的故事了。
那人回头问容易:“师父,小师妹的药劲是不是还没过。”
“有可能,再扔进去泡一泡。”
“啊呀,啊呀!”桃子使劲的挣扎,又使出了她的鲶鱼翻身**还是不济,依旧被扔进水里。
那位自称师兄的男子笑道:“师父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野兔子似的小师妹。”
容易想了想说:“原是水里捞起来的,如今让她复归水里去也便是回乡了。”
桃子气鼓鼓地从水里钻出来说:“桃子请师父父和师兄来家里做客可好?”
那男子又笑了说:“你多大了,怎么话还说不清楚?”
“我已经十四岁了。”又说,“我那是爱称,你懂什么?”桃子觉得她这位师兄好看是好看,就是嘴巴太坏,确是像是她师父的徒弟错不了。
“爱称?”那人笑道,“极好极好,只是别令你大师姐听了去。”
桃子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个师姐有个师兄,便学着他的样子笑道:“极好极好,如此说你是二师兄?二师兄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尊字不敢当,在下就是芳心神偷梁景潇。”梁景潇说着将手中的折扇“唰”地打开,可见他对这个称呼十分得意。
“你是梁景潇?”这个名字在偷盗界可是很响亮的,桃子不觉想起远在天边的小刁,若给他知道自己的偶像现如今成了桃子的师兄那该有多么长脸。
“你在水里那么久不冷么?”
“冷的冷的,”桃子边说着边又爬上岸,又暗自腹诽,明明是你们将我丢进去,此刻却说的好像是我自己跳进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