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记录的笔,起身去把审讯室里的监视器给关掉了。
“刚才只是正常的审讯,接下来才是刑讯逼供。”这小子刚才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吃憋,中年警官早对林天烦透了,这回趁着四周无人,也要借着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从审讯室的墙壁上取下电棒,按了一下,开关键,只见电棒发出的电流声啪啪声做响,露出狰狞的笑意道:“你现在老实回答,就免得皮肉受苦,如果不说……”
电棒又再次发出啪啪做响的声音,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让我说什么?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林天毫无惧色,坦然的回答道。
“小子,嘴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中年警察见林天始终不肯松口,便拿电棒顶了顶,啪,电棒在林天身上打了一下。
林天用极其愤怒的目光予以还击,一字一顿的说道:“相信我,你一定会倒大霉的。”
对于林天的忠告,中年警官非但没有任何的觉悟,反而激怒了他的无比脆弱的自尊心,说道:“我会不会倒霉,目前还不清楚,有一点儿很清楚的是,你要倒大霉了。”
**** ****
香颂会所
完全是一座仿苏州园林建筑的会所,在一间古色古韵的大宅里,徐老倚着躺椅上,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这家会所很自然也是他的产业。
老人喜静,不喜欢人来人往的打扰,便让这家会所暂停营业一天,让自己安心在里面好好的听会儿戏,要说这家会所的生意,那可是人来人往,出入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整天都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别说是一天,那怕是一小会儿,那损失都是以万计。
钱,对于徐老来说,那只是个符号而已,人老了,对于钱也没了年轻时候执著劲,也学会了花钱,更重要的是享受着人生的乐趣,毕竟岁月不饶人,谁又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人老了有时候就会像小孩一样任性,想到什么就干什么,譬如,老人现在很想听戏,就让会所停了一天,请来在燕京唱京剧非常有名的几个角儿,来替自己专门的唱。
徐老算是看开了,他这一辈该有的都有的,反而对于过去的发生的事情和人都会很怀念,对于那个有救命之恩的人,那更是时常念叨,情意这东西,是做人的根本,老人时常教育子孙,更会时常提醒自己。
整个人倚在躺椅上,很舒服也很懒散,轻轻摇晃着靠椅,品着茗,听着戏,垂下来的手还不时跟戏曲有节奏打着拍子。
黎正阳这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要说他跟老人这么久,老人的脾气他是清楚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打扰的。
老人眯着眼睛,并没怪黎正阳的冒失,听着戏心不在焉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黎正阳神色一紧,不敢有半分的马虎的回答道:“据警察局那边传来的消息,林天被抓了。”
老人眯着的双眸,猛得一睁,露出一道与刚才懒散完全相反的精光,把黎正阳着实吓了一跳,忐忑不安的看着徐老。
“为什么?”徐老说话一向很简短,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
“据说是杀人。”黎正阳可不敢在老人面前卖关子。
“杀人?”
“嗯,杀人!”
老人猛得站了起身来,愤怒的抓起身旁放置的自己最钟爱的紫砂茶壶,怒得往地上一掼,茶壶立刻四分五裂开来,只听他骂道:“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