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姜柏宏脸色非常难看,他移开目光看着焦雨甄,然后看到了焦雨甄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其实他是没有亲眼见过焦雨甄的,但是在焦雨甄和即墨翰飞成亲以前,曾经在焦氏老夫人的寿宴上让姜妙妙跪在了大门外好几个时辰这件事情他却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他也很生气,就打听了焦雨甄的事情,可是伊西多国的公主,他就算心里有气也没有办法啊,只能将那件事却憋在了肚子里面去了。
所以……在焦雨甄取下了面纱的时候,姜柏宏是可以肯定了对方就是伊西多国的鲜于然心公主!
真是倒霉!姜柏宏在心里大叫不好!
“姜老将军是不是说本王的王妃是罪人呢?还污蔑她伤害了姜老将军你的孙女,并且嫁祸他人?对了……本王听说被嫁祸的人是刘大人,那么是哪一位刘大人啊?”即墨翰飞没有给姜柏宏喘息的机会,这一番话妙语连珠,“姜老将军还请给本王一个解释。”
姜柏宏想到了姜妙妙上一次被焦雨甄弄得那么惨,但是自己上一次不能报仇,现在仇敌都送上门来了,如果他现在就这样认了怂,那么别说上一次的仇报不了,现在还无法下台,甚至连姜妙妙那独一无二的地位也保不住的,如果那位刘大人知道了焦雨甄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的话,就肯定不会要姜妙妙的,毕竟姜妙妙那性子他也很是了解……
不能就这样妥协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姜柏宏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他看着焦雨甄,用着很努力平静下来的语气说话:“景亲王殿下,末将不知道这位姑娘就是景亲王妃,但是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景亲王妃之前与末将的孙女发生了口角,这件事情在座的众人都是知道的。末将没有想到景亲王妃为此事怀恨在心,昨天夜里亲自去了一趟末将孙女的房间里将其迷晕,然后藏到了一位姓刘,名‘大仁’的男客人房间衣箱之中。末将几乎是将整一座远东镇都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末将的孙女,却在孙女的房间里发现了景亲王妃头饰的挂饰,于是找王妃理论。景亲王妃便带着末将等人去到那位刘姓的男客人的房间里,找到了末将的孙女。末将自然认为那个刘姓的男客人就是犯人,于是在救出孙女的时候就将那个男客人给关押起来了,怎么知道末将的孙女醒来以后说是景亲王妃对她下手的,那位客人是无辜的。于是末将就去要放出那位客人,却不料看到了对方有些不妥,让身边随行精通岐黄之术的部下查看,发现对方被下了……下了春药……末将实在难以想象,就算不是景亲王妃那样尊贵身份的女子,就算是一个寻常的良家女子,也是绝对不会对男子下那样的药的!”
姜柏宏这么一番话出口了,顿时让无声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虽然提议对那个刘大人下春药的人是焦雨甄,可是焦雨甄压根就没有门路弄来那样的药,是她去买来春药的,她在雨花楼里当花魁那么久,不可能没有一些门路的,所以姜柏宏这么一番话就刺痛了她,她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那又如何?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从来侠女出风尘”吗?
焦雨甄发现了姜柏宏这一番话里很刻意的的将“刘大人”改成了“刘姓的男客人”,还每一句话都如此咬文嚼字的说,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实在太明显了,她相信不仅自己,就连即墨翰飞也察觉到了。
即墨翰飞听了姜柏宏这么一番话,然后便侧过了脸看着焦雨甄:“爱妃,你可做过那样的事情?”
焦雨甄自然明白即墨翰飞压根就没有说怀疑或者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她脸上堆满了委屈的神情,含着那几滴要掉不掉的泪珠说话:“臣妾没有……王爷最了解臣妾了,臣妾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听到了焦雨甄这么一番话,即墨翰飞便点了点头:“本王的王妃向来温柔善良,绝对不会存有害人之心,想必在座众人若是经历了昨日的一切,应该是心里有数的。”
“的确如此。”“都是那个姜小姐一直在骂人。”“对啊,景亲王妃可是没有一点失态的,还很大度呢……”
在座的客人都轻声的议论着,大家都是赞同即墨翰飞的话,其实昨天晚上的赏宝宴上都是那个姜妙妙大小姐在自讨没趣罢了,焦雨甄可是得体大方的。
姜柏宏其实也是在场的,可是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重点分明不是在这一点上啊!
“王爷,那位刘姓的客人可是亲眼看到了景亲王妃进入了末将孙女的房间,而且还留下了首饰上的……”
“那件首饰……”即墨翰飞轻飘飘的打断了姜柏宏的话,“本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金海棠珠花步摇吧。那可是破阵比试的时候,王妃用来刺伤那个刘大人的,那么刘大人拿过那件首饰,也是可以取下上面的垂饰的,而且一般的步摇上都有好几条垂饰,王妃没有注意到有心人如此破坏她的首饰自然也是正常的。那个刘大人后来还将姜老将军的孙女送回了房间,刻意留下那件垂饰也是可以的。既然如此……姜老将军所拿出来的证据都不成立,反而都指向了那位刘大人。最后姜老将军要拿出来的证据就只有姜小姐的证词了,那么就请姜老将军把姜小姐带到本王的面前来。本王倒要看看,庶民是如何冤枉本王的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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