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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常遇春竟然是黑白无常的师父?!
常遇春摆摆手,道:“就别提师父什么的了,早就不是了”继而又转向我“童兄弟,看来你得叫我老师了。”
我:“常大……常老师。”
常遇春听得连连摇头,道:“还是叫常大哥吧!叫常老师听着别扭。”
我:“那个,常……大哥,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了。”
常遇春一手一个勾住黑白无常的肩膀:“今天不说别的,趁着两位无常爷都在,喝酒!”
他们三人相视默契一笑,留下我一个人呆若木鸡:“啊?”
常遇春豪气干云地问黑白无常:“我之前怎么教你们的,不喝酒……”
“怎么打架,酒壮怂人胆,一个能打俩!”黑白无常齐声道。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了常遇春的另外一面,一个酒鬼,一个狂野的酒鬼。
我们县城隍府里的酒馆并不多,那不多的几家恰好都开在了鬼界堡。于是,常遇春带着我们三个翘班出来的货直奔鬼界堡。
到了酒馆,常遇春熟门熟路地点了四坛黄酒,叫了几个小菜,然后对着店小二吆喝道:“看见没?这是黑白两位无常爷,这一顿酒钱待会儿你找他俩要去。”
黑白无常无奈地笑笑。
我跟小二要了个小酒盅,常遇春见此,一把夺过酒盅塞回小二的怀里,对着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用坛喝,用什么酒杯啊?!”
说完,一马当先地提起酒坛咕咚咕咚……
黑白无常见师父已经开始,也毫不犹豫地咕咚咕咚……
我……咕咚……嗝~
……
中国酒文化博大精深,其中劝酒的文化尤其深厚。我平时也就二两的量,今天硬生生地给他们仨劝进去一斤半。
当我脚步虚浮地被常遇春架着带回拘魂使后勤管理所时,高芬带着怒气诧异道:“你们几个干嘛去了?大白天的喝成这样!”
常遇春推开高芬,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条少说也有十米的铁链塞到我手里,然后指着三十米外的傀儡:“打!给我把这玩意卷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看着那傀儡,醉眼朦胧中越看越觉得这个傀儡像极了小时候老是欺负我的隔壁家的娄东峰。
“我去你大爷的!”我是越看越像,越想越气,借着酒劲爆了句粗口,手臂一甩。
铁链划出一个夸张的半圆,在最后一瞬间脱手而出,然后从傀儡身边擦肩而过,死死地卷住了东厢房门口的柱子。
黑白无常叫了声好,而常遇春似乎还不满意,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你看这孙子躲过去了,还笑你呢!”
我一看,傀儡一动没动,却越发觉得他好像真的在嘲笑我,表情轻蔑。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的胸腔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它在我整个胸腔里膨胀。
呼!
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我的口中喷薄而出,傀儡霎时间化作飞灰,地面上也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喷完火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身子都平顺下来,然后……直接晕倒了。
常遇春摸着下巴:“无师自通啊!小谢小范,送他回去吧!”
黑白无常一脸无奈地将我架起,送回忘途川岸边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