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样一个人在喜欢你。”沈筠笙本来并不想告诉他这些,她总觉得女孩子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变得卑微,因为心已经牢牢地挂在对方的身上,如果再让她喜欢的那个人知道原来她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她担心那人不会珍惜这份感情,担心女孩子会受到伤害。
但是她明明白白地看出来,顾南峤对阮新桐是不一样的,他那把折扇永远是他内心活动的旁白,紧张和不安的时候他都会紧紧握住它,所以她才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他,看他会怎样选择。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顾南峤的态度她实在看不懂了。
顾南峤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阿笙,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以后莫要再管了。”
“……好。”空气突然凝重起来,压抑,凝滞,让她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我要出去,你先回去吧。”顾南峤迈步往外走,向来轻闲的步伐这次却有些沉重,昭示着主人此刻不平静的心。
沈筠笙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很是压抑。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却不知道那到底是好是坏。
雀华城经济繁华,也体现在城中热闹不息的坊市,其中,正中间三角岔口处向来是商家必争的黄金地段。
两年前,这里的一家二层酒楼的老板举家北迁至京城,店铺自然也空了下来。许多人卯足了劲等着酒楼老板出手的时候第一时间买下来,却没想到,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老板已经将它转手给了别人,自个则带着钱带着家人早早的北上了。
众人不禁懊恼的同时,也对这买家好奇地很,却是半点风声都寻不到。
直到大约半个月后,一队训练有素的工匠来这里装修整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将那两层楼的酒楼整顿一新,变成了一间颇有意境的玉器坊,大家才算是看出了些门道来。
俗话说,这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家店的好坏从它的装修用度上就能窥得一二。
外行人不晓得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只在路过时大体看上一眼里面的装潢配饰,便觉得称之为雕梁画栋也不为过,单纯因为它的新颖精致而感叹。
而明白的内行人细细一看便会大吃一惊。只因那一架架用来摆放玉石的木架,用的皆是上好的红木,这也便罢了,毕竟红木耐蚀,是存放玉器最常用的木种,但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这一架架红木架全是出自于这雀华城中名气最盛手艺最好的珍木斋之手,那身价立时就要翻上一番。更不用说每一处阁子上都雕着圆形托盘状的凸起,中间略微内凹,十有**是用来固定玉器的。这一道功夫看着不大,却极考验人的手艺,没有大价钱是绝对买不回来的。
这一下人人面面相觑,不过是一楼他们能在外面看到的部分,就已经这么大手笔了,二楼那些他们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岂不是更夸张?
这家老板真是财大气粗,而且不声不响的就买下来这么大一间店,背后势力必定不凡。
众人心照不宣的形成了这样一个统一的印象之后,一致决定这家店不能招惹,只能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