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因祸得福,反而从那厉鬼身上吸了不少妖力,虽不明所以,毕竟有些欢喜,说道:“我没事,那冰怪被我赶跑,应当不敢再来....”
众人亲眼目睹那妖物身手厉害,法术可怖,听罗芳林竟能将其逐走,无不喊道:“公主如此神功,真叫属下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芳林问道:“其余人呢?”
将领道:“大伙儿分散开了,各领百人,来找公主,如今已然找到,待回到营地之中,吹响号角,自当集合。”
罗芳林问道:“那些被妖物伤着的兄弟呢?可有人伤亡么?”
将领笑道:“多谢公主挂怀,那妖物看着厉害,但法术并非致命,大伙儿只是受了冻伤,料来无‘性’命之忧。”
罗芳林放下心,正要率众返回,却忽然听东面林中沙沙作响,走出一人,此人脑袋正中秃了,脸庞却长发垂落,一丛山羊胡子,身着布袍,手持木杖,杖上挂一葫芦,身子颇为‘肥’胖。
那将领已有些风声鹤唳,急忙下令众人拉开弩弓,对准此人,问道:“来者何人?”
那半秃人愣愣望着罗芳林,忽然咧嘴捧腹,嘻嘻嘻的疯笑起来,将领喝道:“再不答话,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又听东首林中脚踩落叶,再望过去,又见一瘦瘦高高之人走近,此人穿一身宽大长袍,却偏偏削断袖管,‘露’出手臂,手臂长的骇人,仿佛两柄明晃晃的细剑一般。那瘦高个儿见了罗芳林,也不禁张嘴傻笑,发出呵呵呵呵之声。
众人正惊愕间,突然头顶又有声响,只见一身躯高大的‘女’子从空中飘落,着地无声,她衣衫极为讲究,薄纱轻罗,‘露’出‘胸’口、腹部肌肤,只是身材健壮至极,几与这玄鼓城将领一般厚实,一张脸蛋也千娇百媚,与身躯反差极大。她一眯眼,也尖声大笑起来。
罗芳林见这‘女’子身手,知道有异,沉声问道:“三位武林前辈,恕我等冒昧无礼,不慎擅闯此处,冒犯三位,万望宽宏大量,原宥我等。”
那高大‘女’子笑得更加厉害,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蜂巢四友’此次远来此地,便是奉国主之命,找东采英的晦气,不料运气这般好,竟在这儿逮着他老婆。”
那秃头胖子道:“四妹说的不错,若非咱们遇上小贼,连夜追来,怎会碰巧遇上正主儿?”
那长臂瘦子恨恨道:“只不知那小贼去了何处。他偷了咱们盘缠,来到左近,却没了影子。三弟,你遇上那小贼了么?”
那四妹接口道:“那小贼纵然可恶,但也不过小事一桩,二哥总为此斤斤计较,却又何苦?咱们缺钱,顺手杀些武林人士,不就有钱了?何况这王妃身边怎缺金银?”
罗芳林听这三人啰嗦半天,也听出头绪来,心想:“那妖物果然与他们一路,皆是巢国国君的走狗,但未必互通声气,在此遇上我,纯是巧合罢了。这蜂巢四友又是何等人物?”
那四妹虽位列末席,但似乎全由她拿主意,她笑道:“罗芳林,你可曾听过我‘蜂巢四友’?”
罗芳林心想:“一群妖魔鬼怪,我如何能知道?”摇头道:“恕我孤陋寡闻,确不曾听过。”
四妹笑容顿敛,怒道:“我四人在江湖上鼎鼎大名,这几年间做出何等大案来,你竟然一无所知?你这无知的小娘们儿,如今落在我手中,非要你多吃些苦头。”
秃头胖子抢上一步,说道:“我蜂巢四友规矩,与人动手前,非得报上名号不可,这叫明人不做暗事。你们当中若有人活得‘性’命,需得替我四人宣扬宣扬。”
他指着那四妹道:“我四妹乃是‘‘花’丛彩蜂’柏欢,一手‘风吹‘花’动’的轻功暗器,端的名动江湖。”再指着自己,笑道:“我排行老三,名曰‘醉人胡蜂’容八志,手上这葫芦杖神妙无比,一年前头,那灵宝八寨便毁在我一人手上。”
那瘦高个儿‘挺’起‘胸’膛,神‘色’得意,等那容八志引荐,岂料容八志就此闭嘴,摆开架势,似要动手。瘦高个儿怒道:“老三,你他·‘奶’·‘奶’·的忘了谁了?”
容八志脸‘色’不屑,说道:“你与四妹勾勾搭搭,不怀好意,我与你仇怨不小,管你有何名堂?”
瘦高个勃然大怒,便要与容八志打斗,那四妹嘻嘻哈哈的娇笑几声,啐道:“好啦,好啦,二哥名号由我来说,他乃‘斩树刀蜂’梁琼,一手‘铁臂刀掌’,当世有谁不怕?”那瘦高个听柏欢对他极为推崇,转怒为喜,朝她频抛媚眼,而那容八志脸‘色’不豫,愁眉苦脸的望着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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