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来。
“我当然信得过你们,也就是照例说一说罢了。”黄文斌敲打够了又给甜枣,“这次做得好,神弓集团正副保安总管的位置,也可以安排你们做了。”
两人一听更是激动,连连诅咒发誓一定要把刘自强的底子都给查出来——其实保安主管不主管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手下还是这么些人,做的还是那么些事。唯一的不同,做保安主管能拿多一份工资,足足三万块钱一个月,一年可就是三十六万,年尾还有奖金发,差不多五十万。副主管差了点,也有四十万左右。偏偏黄文斌没说谁当正的谁当副的,那就是要看这次谁出的力气多功劳大,谁就能一年多拿十万块,于是马上就干劲十足了。
除了这两支队伍,黄文斌还广泛发动起各种关系,到处打听消息,当然不会逢人就问“你知不知道刘自强?他手下有个杀手你认不认识?”而是打听出刘自强的一切,拿回来再对照分析。这项工作其实从黄文斌去医院那天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停,这时候只不过是加大力度增加人手而已,还让刘香蝶放下其他生意,亲自负责抓总,一定要找出线索来。
“哎,早知道这样,这几年我就不应该对刘自强不闻不问。”刘香蝶很是后悔,“也不至于现在两眼一抹黑,连刘自强手下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就算是你留心了,也可能不知道啊。”黄文斌说,“当年你留心了,也没发现那个杀手呢。”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找到了很多线索,不过刘自强做事很小心,这一段时间又剧烈收缩,那些手下个个都打定了主意想自立,谁都不肯说实话,一个人一个说法,根本对不起来。
至于最核心的业务,那就更加不用说了,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要做地下钱庄,最重要的是银行系统,还不只是国内的银行,国外的也要。国内收到钱,要即刻转走,免得被没收,还要筹措相应的外币兑换给客人。这管钱的人,乃是重中之重,绝对的心腹,就算是父母妻子,都要分开账目,免得出错。
刘自强是大庄家,按照常例,他身边应该有很大一个团队,才能处理得来。光是地下钱庄,就需要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级别才能做得来,但刘自强还不止如此,他还要把钱抽调去羊高那儿放款借高利贷,需要的能力就更高了。
可是这么大个团队,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查来查去都查不出来。刘自强的下线只知道刘自强这儿处理及时,交割便利,但究竟是谁在运作,却是谁都不知道。要达成处理及时交割便利,在银行里面必须有内线,方天和去银行打听,也是不得要领,谁也不知道刘自强是怎么操作账户的。要么就是刘自强的银行内线不在省城,要么就是刘自强的操作手法根本不需要内线——后面那种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以前不觉得,可是越查就越觉得刘自强身上迷雾重重,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麻烦得要死,还没收益,要不是刘香蝶,黄文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干的。可是现在干都干了,又没有回头路,总不成真的送三十亿给刘自强,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把刘自强彻底斗垮才行。
一想到这个任务如此艰难,黄文斌就忍不住叹气,不过就算所有安排都没成功也不要紧,只要谨守门户,刘自强自己就会发生破绽。他再神秘手下的杀手再厉害,没钱什么都是假的。
好像刘自强那些做地下钱庄的下线,平时控制得再严密也没用,一旦答应的好处没给上,个个都离心离德,有的自立门户,有的投靠别家,谁也没想着齐心协力帮刘自强东山再起——人家也要养手下,也要运作生意,钱不到帐,生意立即就垮了。
“其实我打算要做这笔生意,当然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刘香蝶明知道自己堂兄手下很可能有一个厉害杀手,还是伸手要虎口拔牙,当然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合作不成,我本来准备了一个后手。现在看来,不用是不行了。不管刘自强想做什么,先把他打死,就一了百了了!”
“要对刘自强下手?”黄文斌吓了一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高级官二代,弄死了要遮掩很麻烦的啊,人命关天,还是这种人命,非要翻个底朝天不可。黄文斌说到底不过是个暴发户,主动谋财是没问题,要害命还是差了点。
“是啊,”刘香蝶瞪了黄文斌一眼,“当然不是真的打死他,只是让他自己乖乖投降,从此不理世事,出家做和尚,再也不能出来兴风作浪。”
“你还有这么厉害的后手?”黄文斌连忙问,“是什么后手?”你说要打死刘自强,其实还不怎么困难,找个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枪打过去就是了,再不然在许斌身上藏一枚遥控炸弹也行。可是让他从此不理世事,还出家做和尚,哪里有这么简单的。这刘自强一看就是权力欲望非常重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