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再不行和方方借钱也行啊,干嘛非要拉股东呢。”
“这生意其实我们现在正在做啊。”黄文斌说,“就是缅甸那边的生意。”
“缅甸?”刘香蝶问,“你要把我们的翡翠生意拿出来?我们自己做得好好的。”
“不是,翡翠买卖的利润还是我们两个人分,但是除了翡翠买卖以外,还有很多相关事务。”黄文斌给她解释,“我们现在进口翡翠,都是缅甸人给我们运过来,运费那么贵,何必让他们赚呢,还有进关文件什么的,现在也是做一单算一单,不如挂到蔓莎服装这儿,正正规规的做。”
“这算什么大生意啊。”刘香蝶说。翡翠这种东西,体积小重量小,进口一次能用好久,所以他们都是有矿石要进口来再临时找门路进口,反正背靠着丁六根这棵大树,也花不了多少钱。把这些进口都挂靠在蔓莎服装之下,想赚钱是可以的,但是距离大生意还差得远呢。
“除了我们的翡翠,还可以叫上朱振亚。”黄文斌说,“他的木材进口现在也是挂靠别人吧,我们给他全权代理,他应该也会答应。”朱振亚喜欢万翡翠,现在黄文斌手头那么多好翡翠,随便让几块给他,别说平价接过来,就算是涨价他也会答应。
“木头是大很多,但加上朱叔叔,一年也就是几十万的盘子,算不了什么。”刘香蝶说,“就算朱叔叔说服了他同行,把所有木材都交给你做,也算不上大生意啊,顶多就是……我也不知道多少。”
“账不是这么算的。”黄文斌微微一笑,“如果光是赚个运费,再加上代理进口,的确是没多少钱。但是如果把货值算上去,在那边先把木头翡翠什么的买下来,然后这边转手卖给我们,这交易额可就大了。”
“那又怎么样?”刘香蝶没听明白。
“交易额大了,能抽冲抵的各种费用就多啊。”黄文斌说,“行政费,接待费,这费那费。我们现在赚了这么多钱,要交很多的税,公司所得税就是25%,你想要提取出来还得另外交个人所得税。这么交法你不心疼吗?可要是不交,现在还没问题,以后换个主事的,人家要查怎么办?有了蔓莎服装做掩护,就可以合理合法的把这些钱都列成费用。要实在赚得多,我们弄条船弄沉了报损失,可以分摊三年呢。”
“果然是奸商。”刘香蝶说。
“这些都是歪门邪道,上不了台面。”丁诗诗哼了一声,“交易额大了,可以申请各种税收减免,还可以要政府补助。我们省城是出口大省,对进出口的补助都很多。不过出口补助大堆大堆的人抢,进口补助没什么人能拿得到。我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额进口,肯定能拿得到。”
就在十几二十年前,国内对外汇还如饥似渴,谁能想得到,到了现在居然是嫌美金太多花不出去,拿着好几万亿的外汇储备,不知道干什么好。拿着美元现金当然是不行的,美元每天都在贬值,好几万亿贬值下来,那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至于买美元国债,那也不是个事,虽然账面上没亏损了,还有赚头,可是这就等于华夏人民辛辛苦苦干活,好容易赚了点,转头又借给美国了,这图什么啊真是。当然美国欧洲还有很多优质资产,比如油田啊铁矿啊高科技企业什么的,但人家就是不卖给你。
现在是零七年,情况还没有一零年以后那么严重,不过国家早就发觉了这个问题想未雨绸缪,已经开始鼓励进口平衡进出口数额了。沿海省响应中央号召,自然也有鼓励进口的措施,包括减税和给补贴什么的。
黄文斌的翡翠还有朱振亚的木头,那都是实打实的进口,不是进口以后组装成机器,转头又出口——那样非但不消耗外汇,还会赚更多的外汇呢。再加上丁六根的人脉,想要拿这个进口补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补助能有多少?”刘香蝶问,“我才1%的股份呢。”
“补助也就是几十万一年。”黄文斌说,“主要不是拿补助,是减税。你把钱打到公司账户上,然后用蔓莎服装的名义进口翡翠,到这边再销售出去,能报销多少费用啊,报销一万,就等于赚了两千五。”
“你说木头,这么做还情有可原,翡翠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啊。”刘香蝶说,翡翠这东西,原矿状态下谁也不好说值多少钱,进口出口随便报个数,也没多少税。进了国内,买卖都是用现金私底下进行,从来都没人去交税。只有上了商场的那一小部分才会纳税,现在把翡翠原石弄成公司业务,怎么看都是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