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跟着黄文斌混的人,“听这附近的居民说,这神经病原来一个月发作一次,一发作就四处早宝藏,大约会找两三天。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还很和善呢。可是这次揭穿了他的假老婆之后,他就整天发病,只是偶尔才清醒。”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不对,要是不揭穿这件事情,很快那个假老婆就要把神经病害死了。“打听出宝藏的事情了吗?”黄文斌问。
“没有,附近的住户都不知道任何有关宝藏的事情。”小孔说,“以前没汽车的时候,这儿原来是路上的一个车马店,从省城出来赶一天的马车,到这儿正好休息一晚。围绕着车马店慢慢就成了小镇,因为是这种来历,镇子里压根没什么有钱人。最有钱的就是车马店的老板,人家也不住这边。解放后这儿一直不温不火,也没有什么称得上宝藏的东西。后来修了新路,人都不从这边走了,那就更没有了。”
“也说不定时开车马店的时候有什么值钱东西在这边运走,结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就留在这边了呢。”黄文斌胡乱猜测。
“值钱的货物不走这边。”小孔说,“这儿的车马店是专供穷苦人家那种,人流很杂,带着值钱货物的,可以不走这么远,那边还有一个官方的驿站。”
“人流很杂,那也说不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流过来啊。”黄文斌说。
小孔和金队长都不以为然,但黄文斌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必要为个疯子得罪他,于是一起点头说:“还是老板想得周全,说不定这神经病祖上就是的了见不得光的值钱货物,不敢出手一直传下来。”
这时候神经病又在叫唤:“宝塔光,亮晶晶,对着树,走五步。往下挖,就到了。”
“他在说什么?”黄文斌问。
“谁知道,一直就在唠叨这个。”小孔说。
“我觉得可能是谜语,解开就知道宝藏在哪里。”金队长投其所好。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几句话他一发病就整天挂在嘴巴,说了一遍又一遍,镇子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就算他神经病想不出来,整个镇子那么多人呢,难道都想不出来?”小孔又出来泼冷水。
“也说不定人家已经解出来挖走宝藏发了财呢。”黄文斌说。
大太阳底下,那神经病不断的四处转悠,念着这几句诗不像诗,词不像词,顺口溜不像顺口溜的东西,手里拿着铁棍四处乱扎。黄文斌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自己辛苦半天,救了这么个废人?好,其实不怎么辛苦,但也不能这样啊!
黄文斌想来想去,还是不死心,“我要和他谈一谈!”
“小心啊老板,这毕竟是个疯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金队长吓了一跳。
“没事,你看着他,有什么异动就按住他。”黄文斌说,反正这是个文疯子。
慢慢的走到神经病面前,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看都不看黄文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黄文斌只好主动和他打招呼,“请问你是严伯阳严先生。你好,我是黄文斌,我是来……这个……我想买你的房子。”总不能说我救了你的命,所以来看看我究竟做了多大的好事。
“你们都看不起我!”严伯阳丝毫没有理会黄文斌在说什么。
“什么?”黄文斌没反应过来。
“你们都看不起我!”严伯阳大叫,“你们这些家伙都看不起我!说我没钱,说我没娘!说我老婆跑了!只要我找到宝藏,你们就知道了,只要找到宝藏……那我就是有钱人,我老婆会回来的,我娘也会回来,还有……还有……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
这也太疯了,黄文斌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小孔凑上来说了句:“老严,你的宝藏说不定就在你家里面呢。”
“在家里?”严伯阳神经质的点了点头,“也说不定是在家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肯定是在家里,我在外边找这么久都没找到,肯定在家里。”说着撒开腿就跑。
黄文斌他们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趟过来的灌木丛,他就这么飞奔而去,十足十就是草上飞。“还真是疯得厉害。”黄文斌很无奈的说,算了,再疯这也是一条人命。也算是做了好事,他安慰自己,“你帮我去联系一下精神病院,把他送进去算了,别在这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