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再打断,她接着道::“方仲永写的诗,文采和道理都有很多可取之处。同县的人感到奇怪,渐渐地,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父亲,还有人花钱请方仲永作诗。他的父亲觉得有利可图,就每日拉着他四处拜访同县的人,只不让他学习,后来到得十二三岁时,再让他作诗,就不如从前了。又过了七年,他的才能就消失得如同常人了。”
林暖暖将伤仲永的故事简略地讲了一遍,把头发又绕了绕,眼珠子一转,对着薛宝琳道:“这位姐姐,这可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嗯!”薛宝琳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眼睛并不看她。
“所以,不是暖暖自夸,且不说我是不是早慧,只说我爹爹娘亲也不会让我大了不佳的!”
林暖暖是真不想和这人说话,但她这个样子,真让人讨厌。故而就想着拿着《伤仲永》来教训教训这个刁蛮的公主了。
“你!”薛宝琳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只气得别过头去。
“好了,暖妹妹,你跟她有什么说的,有些人连小时了了,都不会有,不过,可以看出倒是大了肯定是不佳的!”薛明玉觉得这口气出得很舒心。
“薛明玉,你!”薛宝琳和她吵了不是一次。平日里,她们也只是打个平局,如今多了林暖暖这个帮手,五公主自然是要落下风的。
林暖暖也不恋战,只说完了话,就回了薛明睿的身边。
薛明睿也不多说,任着林暖暖拽着他的衣袖,只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她绕成了圈圈的头发,理到了耳后。
薛明睿见自己妹妹跟五公主还在对峙着,眯着眼睛,淡淡说了声:“明玉,走吧!”
薛明玉斜睨了下薛宝琳,这才不紧不慢的跟着薛明睿的后头走了。
“等等!小姐!”
几人刚走几步,只见后面的做粔籹的摊主女人,手里拿着才做好的粔籹跑了过来。
林暖暖松开了薛明睿的手,上前快迎了几步。
“暖暖!”秦新月走上前来,看了看她,低低地唤了一句,眸子里就染上了红。
林暖暖被她这一唤,瞬间就想起了平巷,想起了陂脚老蔫还有小翠娘……
“姐姐!你保重!过去的就忘了吧!”她说着就往后瞧了一眼摊主,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他年岁约莫比林宇恒大些,写满的沧桑脸上,却有着与其不相称的天真。
“他对你可好?”林暖暖问道。
她打量了下秦新月,见她比初见时丰润了些,倒是清丽依旧,只两手粗糙了些。
“好!好!”秦新月看了看薛明睿兄妹,见二人故意走得远了点,就贴着林暖暖的耳朵上说:“当着你这么个小娘的面说这个有些不妥,只我见你也不是个寻常的孩子,我也拿你当个知心人。”
她说着,还拿眼睛看了下林暖暖。只这一转眸,搅得人心神俱失。林暖暖只觉得,她有说不上的流光溢彩。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顾盼生姿啊!”林暖暖心道。
自入了大夏朝,林暖暖见过不少美人:雍容华贵如姜王妃的;妖娆妩媚如黄氏的……更不要说自家的娘亲李清浅了,当年的才女,有名的美人。可如今见了这秦新月,才发觉,女人这眉眼处的风情,当真是让人惊叹。
她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心道:“红颜薄命,说得大概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