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先崩溃了,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他们两个哭不像别的宝宝张嘴哇哇大哭,而是抽咽一下抽咽一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楚毅脸色铁青,骂道:“下周一我送你们去幼儿园,谁说你们没爸爸,我找他们家长谈话。”
我不知道幼儿园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何况每次去接他们,何连成只要有时间一定会陪着我去,不太可能有不好的传言出来。
但是不管我们多么注意,还是有这样的谣言传到了幼儿园。我心已经被童童的话砸得出血了,只觉得喉头都是紧的,想喊也喊不出来。
“宝贝儿,咱们先回家好吗?回家妈妈和你们解释。”我搂着两个孩子,觉得胸口疼得要命。
楚毅觉得这里也不是继续这个话题的场合,对我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这里打车很方便。”我拒绝了他,拉着两个小宝儿离开。他在后面追上来,安静地跟着,直到我们三人上车离开以后,还看到他站在路边。
我知道两个小宝儿跟着我,从小受了很多委屈。一直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流言来骚扰他们,我都努力用行动解释,让他们的生活条件更好。想让他们知道,没有爸爸,妈妈一样让他们过上和别人一样的生活。只是,来自于父亲的爱,他们一直是缺失的。直到何连成出现,但是何连成出现的时机与楚毅几乎同时,导致他们现在还觉得楚毅是亲爸爸,何连成只是何叔叔。不管何连成怎么在他们面前怎么表现,如何对他们好,他们自己心里还有一道坎儿过不去。
我也知道,我着急也没用,只有时间能把这道坎儿慢慢抚平。我一路都紧紧抱着两个宝儿,轻声安抚着,过多的话也不好在出租车司机面前讲,只能生生忍着。
在楼下我们三个与何连成碰上,他刚好在刷门禁卡,一回头看到了我们笑着过来抱起童童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说:“和妈妈去哪儿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童童阴了一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低声说:“去游乐场了。”
何连成看着他们两个兴致缺缺的样子,意识到情况不太对,用眼神问了我,我轻轻摇头。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按了电梯,抱着童童上去,对身边的我说:“宽宽估计睡了吧?”
“嗯。”我低声应了一句。
来到家里,阿姨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看到我们回来,急匆匆拿起自己的包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得赶快回去,周末我家孩子也在家等我呢。”
我和阿姨简单说了两句送她出门,回来帮元元和童童洗手洗脸,何连成则放下东西先跑进了宽宽的房间。
童童看着何连成的背影,眼神里有深深羡慕。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何连成爱他们两个是和爱宽宽一样的,只是宽宽更小,所以可能稍微关注他多一点。
何连成进去看了一眼,出来笑着说:“小东西没尿湿,睡得正香呢。”正说着他看到了童童的脸色,马上把自己拎进来的袋子打开,把两个包装精美的变形金刚拿了出来说:“小萧回来之前问我要带什么不带,我想到家里有两个儿子是变形金刚的小粉丝,特意让他带了两个原版的。纯钢打制,四百比一的比例,可以完全变形的。就是有点重,玩的时候小心别磕着手。”
他把两个盒子递到小宝儿的手里说:“要叔叔帮忙拆,还是自己拆?”
“自己拆。”两个小东西脸上的阴郁之气少了一些,眼睛里重新有了笑意。何连成陪了他们一会儿,看两人玩得专心,他在一旁真插不上什么手,才悄悄把我叫到卧室问:“到底怎么了?”
我把两个小宝儿在幼儿园遇到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他也拧起眉头说:“哪个家长这么没口德,把这种话说给孩子听。我周一去找幼儿园的老师谈谈,至于说这话的小朋友家长,我们亲自去拜访一下。”
“好。”我抱了抱他,我知道何连成在两个小宝儿面前的努力,他做的相当好了,只是孩子还需要时间。
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等着彭佳德的电话。
周六中午十二点半,他的电话终于打进来,对我说:“人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人严重脱水,深度昏迷。”
“在哪个医院?”我紧紧扣住手机问,声音都在发抖。
“还在这边的县医院,等情况好转再转院。”彭佳德在那边叹了一口气说,“回到市里的医院我通知你。”
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都开始发软。
只要刘天找到了,不管身体状况多差,他的家人也会尽最大努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我把刘天的情况告诉了何连成,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希望他这一次能想明白了,不要再惦记我的爱人。”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日上午十点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是林乐怡小姐吗?”
“是我,您是?”我对手机上的这个号码没有印象。
“林小姐,我是刘天的妈妈。我有个不请之请,想请您来医院看看天天,他昏迷当中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似乎还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
“我……”
“我知道您现在有男朋友,我想等他醒来以后再和他好好谈这件事,您可以带男朋友一起过来。”刘天的妈妈没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生怕我说出拒绝来。
“好的,您在哪家医院?”我本来就是想去看他的。
她告诉了我医院的名字,我与何连成商量了一下,带着孩子一起过去了。在路上,何连成打电话给何则林,把刘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最后说:“看样子,是我们想多了。”
“想多了?你们还是想少了!”何则林一声冷笑,“如果二十天以后才找到,在山里发现的是尸体呢?会怎么样?”
何连成用的是免提,我听得清楚。然后我们两个一齐脸上都失了血色,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的白脸,只觉得心惊肉跳。他手一抖几乎把车子开到马路牙子上。
“爸,我带着孩子呢,晚上再说这件事。”何连成匆忙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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