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同时看了看屠,然后又将目光从屠的身上转移到了倪涛的身上。
对此,倪涛却只是嘿嘿一笑,轻声道:“这一次,如何用兵,如何守城,一切都是听大将军的指令,本将也想不出这些计策来,大家要是想找个感激的,还是见了大将军亲自说与他听吧。”
“大将军也在军中?”一个千人将皱眉问道。
其余几人也纷纷露出了一脸的期待。
“大将军并不在军中。”将目光从那一个个被火照耀的通红的脸颊上一一看过去,倪涛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这些千人将包括兵卒,似乎都对吴铭更加的关注,这种情谊甚至超越了魏王的君民之情。
悄悄顿了顿话头,倪涛又继续说道:“早在河东军营的时候大将军便已经提出了此番大战的谋略。我们所做的布阵诱敌,城外挖掘坑洞这些,都是大将军的指令。虽说战场变化多端,谁也不能提前预料什么,不过大体的一些东西却可以规划,就好比阵法克制的原理一样,鹤翼阵克制锋矢阵,可并不能说明敌人摆出锋矢阵,我用鹤翼阵就必然能胜,敌人必然会拜一个道理。可话说回来,如果敌人布阵锋矢,我们不是用的鹤翼阵,而是其他的阵法,阵法不相克,最后也许能得胜,可失败的几率也就越大。大将军就是在此战中看清了韩军的阵型,给了本将一个克敌的阵型,具体的细节虽然在变动,可大体总在维持。这么说不知道你们可能明白?”
倪涛的一番话语说完,之前活跃的众将无一例外的都带着茫然摇头。只有那个叫屠的千人将宠辱不惊般,什么事都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个时代的教育本来就差,一大堆的千人将,或许没有一个识字的,这种简直如同云里雾里的比喻,他们哪里又听的明白。
淡淡的一笑,倪涛再次说道:“这些也是大将军的原话,说的直白一些,也就好比本将是一个被困在了牢笼里巨人,空有大的力气却没有地方施展,是大将军创造了本将施展力气的环境,打破了牢笼,或者将牢笼变得大上许多,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一点……”
不知不觉中,夜色变得更加深了。此时的天空才是真正的步入了黑夜,之前不过是乌云压顶而已。
就在倪涛等人打了胜仗正悠闲的时候。
与易城相对着的魏国背面边境的方城却是进入了最近一段时间内最紧张的一天。
“禀报将军,韩军距离昨日的活动又大了几分。”
寒冷的府邸里,张猛不断的搓着那一双冰凉的手,听着刚刚赶回来的斥候兵卒禀报。
“知道了,下去继续监视吧,另外夜里寒冷,韩军极为可能自此偷袭,只能辛苦大家,让大家多注意一下。”
“是。”
那斥候兵卒应声离去。
空荡的府邸中,张猛长长的呼出了一道鼻息,那气流仿若两道白雾升腾至眼前,随后又缓缓的归于虚无。
转身,推开府邸那两扇木门,张猛迈着大步沿着走廊快去前行,那急促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在一个个窗户上留下曲折的人影,直奔城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