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静,我独自静坐于藏经阁,放出净空父子,净空不解道:“那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一直找,一个一直躲啊?”
“一山难容二虎,一个是先皇,一个是当今的圣上,你说他俩是什么关系?”
“啊?你是说普贤他是……”
看着净空哑然失色的样子,我突然心念一动,淘起气来,在他光头上就弹了一个脑瓜崩,笑道:“真聪明,猜对了。”
净空的心思已完全顾不上和我计较,揉着头呐呐道:“怎么会?先皇不是已经烧死在皇宫里了吗?”
我一扬眉毛道:“那不过是先皇使的金蝉脱壳之计罢了,当今圣上何等聪明,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地过他?”
净空一下凑到我跟前,瞪圆了双眼问道:“你是说墓里葬的人不是先皇?”
“嗯。”我赞许地冲他点了下头,师兄可算是开窍了。
“当时只不过是迫于形势,顺水推舟,召告天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名正言顺地登基继位,你还道他真的那么好骗?”
净空眼珠转了转,好象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笑问道:“诶?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很欣赏当今圣上的啊?”
我也不避讳,直接点头道:“没错啊,这么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我当然欣赏了。”
净空这鬼魅马上扑到跳脚道:“可他当初是起兵造反呐!”
我瞧他那大惊小怪的样子,甚觉好笑,便含笑道:“那又怎样?要知道,当初立长孙为储,他虽心有不甘,但也能从大局着想,尽心尽力为朝廷出力。先皇继位后,纵有一干人等的一再怂恿,也未能让他起兵呀。
倒是他那侄儿,一直忌惮着他这位皇叔,想方设法的要除去他。而导致他最后下定决心起兵造反的,恰恰是先皇的削藩。那所谓削藩不过是个名头,先皇针对的其实就是他这位四皇叔。
人已为刀俎,我为鱼肉,换做是谁也不会轻易就范、任人宰割吧?更何况就算是就范了,真的就能被放过吗?我看未必。”
“为什么?”净空大惑不解,一脸呆萌的看着我。
我笑着给他解释道:“师兄,你想,一个处处比自己强,更适合坐在皇位上的人活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会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是个威胁?
即使人家压根无心夺你的位置,怕是你也不会相信。正所谓疑邻偷斧,无论人家怎么做你都会觉得人家在觊觎你的位置。所以说皇叔不死,先皇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他那个宝座又怎么能坐得安心呢?”
“可是先皇不是对他皇叔很好吗?并且听说两军对垒时,都吩咐不要取他性命的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既想作婊子又想立牌坊’吧!他是没想到四皇叔能势如破竹,那么快就让他丢了皇位,还想着用他的仁慈做给世人看呢,简直是天真!”
不知不觉中,我的口气变得有些生硬,净空有些不适应,静寞了片刻,质疑道:“净心,你这样说他是不是有点刻薄啊?”
我白他一眼,道:“我可没冤枉他,他若真是不在乎皇位、仁厚爱民,为什么不能者为帝,将皇位直接禅让出去呢?说到底,还是贪恋皇权罢了。既然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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