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低声道:“回去,听话。”
烛龙便泄了气似的,身子一节一节软下来,大下巴啪哒一下拍在了地上。
我的嘴角跟着一抽抽,这动静让人感觉好疼。
呵呵,这家伙还挺知道闹情绪呢!
我俯身揉了两把它的大脑门,又拍拍它的脸蛋,一转身就攀上了出口。
外面月朗星稀,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被我推在一旁的大石,让我想起那日我们一起烧烤,欢吃蝴蝶肉的情景。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觉便落了下来。
我连忙用袖子擦了,可泪却不听话的止也止不住,索性靠在石头上掩面哭了个痛快。
昏天暗地之际,通道里传来摩擦的声音,原来是烛龙。
它的大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正吐着舌头转圈地瞧。一看到我,高兴地就爬了过来,象小猫一样用头在我腿边蹭啊蹭的,很是亲昵。
我摸着它的大脑门,叹息道:“不是让你在下面给他们照亮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它听了就一扭搭,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这是嫌我出来久了吗?”
它歪着头瞧着我,我搂了它的脖子,“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那给你个任务,现在带我去找些又长又软的草来吧。”
它马上高兴地立起身子,张开了肉冠。
我坐了上去,把好它的角,一拍它的头,它便如疾风一般飞了一样在山林里穿行开来。
速度太快,看不清周围的景致,我也闭了眼懒得去看。
待烛龙停下,我睁开双眼,却着实让我眼前一亮。
这地方不错啊,我怎么不知道这山里还有这么个所在呢?
只见一条白亮的有如玉带般的小河蜿蜒向远方,幽深绵长。岸边芳草清清,香气芬芳,沁人心脾。
我拔了一株,嗅了嗅,淡雅的,若隐若现的香气吸入之后顿觉疲劳尽消,连脑子都一下子清亮了起来。
没想到这细细软软、貌不惊人的小草还有安神醒脑之功效。
这是什么草啊,看它的样子即不是香芧,也不是菖蒲。
我从小跟着老爹也算是饱读医书,这个我竟然不认识,有意思。
不过不认识没关系,这草还真是适合做床铺。
我挽了袖子一口气拔了很多,分别打了梱,都挂在了烛龙的脖子上。
看看差不多够三个人用的了,便骑上烛龙,打道回府。
回到地下,看到净空和瑶尘已依偎着睡熟了,看来是真累了,我们进来时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我心疼地看了他俩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地靠岩壁根部铺了两个铺位,把两人分别抱了放上去,这才安心拿着剩下的草先给离铺了些,然后攀上先前自己的那个小洞,薄薄地铺了一层草,躺了上去。
刚躺下,烛龙的大脑袋就出现在了洞口。
我闭着眼伸出手去摸它的大嘴巴,含糊道:“睡了,好梦。”
它吐了两下信子便矮下身去,自己找空地盘着身子睡了。
一时间,洞里竟响起了不知谁的轻微的鼾声。
真好,这洞里终于有了人气,象个家了。
眼皮渐渐发粘,我在心里道了声:“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