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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扮道士来到这里,在街上恰巧遇见他,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亲切得很。他请我去了他的住处,把我安顿在那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开始时,他每天都挺开心的,可后来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气。我问他怎么了,起初他还不肯告诉我,后来在我的追问下才说是欠了赌债,债主追得厉害。
我当时没钱啊,要是有钱我就替他还了。兄弟嘛,就该两胁插刀,是吧?我当时真恨自己是个废物,没法帮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愁。
后来,他说,他老板的生意一向很好,平时花销又少,肯定存有不少钱。不如去他家顺点钱来还债。
我说那不是偷吗?我虽然做的是坑蒙拐骗的事,但偷是不做的,那会让人看不起,干我们这行那也是有底线的。”
假道士说到这儿,居然还生出一丝豪迈来,把胸脯挺了一挺。可一对上我的冷眸,立马就瘪了,低下头,瘫了身子继续讲:“可他说,那怎么能算是偷呢?挺多就是先从老板那儿借用一下,日后有钱了再补上就是了。再说,老板家一老一少,就是被发现了也不怕。我一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决定帮他。
我记得那天我和连生摸进来,正翻找东西,结果主人突然提前回来了,我俩连忙躲进柜子里。
我就听到老爷子在训一个小孩,应该是他儿子吧。好象是说家里的钱迟早都是他的,为什么要偷家里的钱,小孩就哭,说被冤枉了,老爷子好象就打了他一巴掌,结果那孩子说了句‘你又不是我亲爹,你凭什么打我?我找我亲爹去’,说着就跑出去了。
老爷子气得够呛,一个人念念叨叨地哭述着什么。正巧我鼻子痒得受不了,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被老爷子听到了。拉开柜门,见到我俩就明白了,上去就打连生,边打还边骂‘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害得我冤枉雷生’。
我见他声音挺大,害怕招来人,就从背后扑上去死死地捂了他的嘴,谁知不一会他就软了。我吓坏了,我可没想过要害他的命。
连生倒是挺镇定,说肯定是压到脖子上的血管了。他伸手摸了下老爷子的鼻息,说还有气。不过他既然看到我们了,肯定会报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结果了。
我吓得不行,说图财可以,害命不行。可连生说,我俩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现在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那老爷子倒了一口气,就要醒转过来。连生忙伸手按在了他颈下的一处地方,没一会儿,老爷子就蹬腿了。真是奇了怪了,我注意看了下,那脖子下竟没有於痕。
连生让我和他把老爷子抬到椅子上放好。连生看我怕得不行,就说先回去,避避风头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连生就赶过去打探,发现没什么异样就和往常一样去了医馆,之后还和大家一起帮着料理后事呢。
再后来,连生说,郎中的家他之前放在明处的钱都被他拿过了,不多,肯定还有被他藏起来的,得想法子去他家好好翻翻才行。为了掩人耳目,就有了后来的扮鬼吓人,就是为了让别人害怕,不敢来这儿,好方便我们行事。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