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努力,全如掉入湖泊中的雨水。
喝!
怎么回事?
车祸了?
还没等车上的人下来确认情况,某人已经自己爬起来,全然没察觉满脸是血。
原本立在车旁的少年们犹如炸开了油锅纷纷围了上去,扶的扶掺的掺,晕血的晕血,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姐!”
“我没事。”某人吐了口血,扒开车门对着端坐在里面的夜子瑞威胁,“你……竟然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白脸!竟然开车撞本地最大帮派的二把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虽然是威吓,但气势太弱,猛地又吐了口血,弄脏了一尘不染的车厢,惹得夜子瑞微蹙起了眉头。
“是你自己撞的。”淡然的口气不带分毫感情。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到底……”说着,某人直挺挺摔倒在了夜子瑞身上。
事后,某人看着脸上的宾利标记后怕了起来。
她……没把对方的车撞坏吧?
三年后。
夜黑风高的某天夜晚,伪全真七子又在当初那个结拜的小林子里面开起了帮派大会。
“昨天那小子太精怪了,骗了我根棒棒糖吃,吃完答应入帮的事转眼就忘了,悔恨啊……”
“苟姐……那小子前两天才骗了我的铜锣烧……”
“小五……”两人抱头哀戚。
“咳!”高免抽动嘴角提醒两人演的别太过了。
某人搓了搓手,怏怏不快瞥着嘴角,“老大,这小子贼的狠,先是骗了小五的铜锣烧,今日又骗了我的棒棒糖,新仇旧恨也该让我们去算一算了,吃了我的棒棒糖,也得把我的糖棒子还给我不是吗?怎么说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怎么可以被人占了那么大便宜却闷声不提呢?”
“那娃才三岁。”
“三岁怎么了?好歹也是个男孩子,我们苟帮正是用人之际啊……!”
“姐……别……别说我们的帮名……前段日子隔壁村的大妈还问我店里有什么品种的狗呢!”原来是被当成宠物店了。
“……小四……你这是在怨我吗?”
高免一掌拍来,啪的一声打在小四脑门上甚是响亮。“小四,脸上长了嘴只会吃饭啊,不会解释一下吗?我们是一丝不苟的苟、苟延残喘的苟,不是草狗野狗宠物狗的狗!”
“谁让姐就是姓这个姓了?”小四甚是委屈。
“那还是怪我咯?”
说完,小四只觉得后脖子一凉。
她,苟帮二当家,苟芸是也,年芳十九,没有2d胸怀,却是2b性格。
因为昨夜那档子事她还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却一觉睡到大天亮,捶了捶心肝确定安好后,这才支起了腮帮子思索起了昨夜儿被告知的事情。
一华集团下了最后通告,必须在本周让他们撤地。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薰衣草的味道,自从回到家乡后,他们七个孤儿便当起了花农,垦荒开地,终于把六亩田地种出了样子,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一行人用五千万的天价买下了他们的六亩花田,限期一个月搬走,而托她那一撞的福,硬是赖了两年。
他们七人,没人父母,没有家人,只有彼此,还有这六亩花田。
“小芸?在想什么呢?”门口路过的高免见她坐上床上发愣,想必是在琢磨搬家的事情,就进来和苟芸聊两句。
“免哥……你舍得这里吗?”
“不舍得又怎么样?别忘了,当初我们收了五千万。”
“那是为了重新盖保育院啊!”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们收了钱,这地两年前就已经是一华集团的了,让我们又住了两年,我们怎么算也不亏本。”
苟芸低头,攥了攥拳头,可是,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