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哎,我这货物是丘力居那边的,绕的太远了。”
“是啊,只能从辽西去建昌了。”
…众人七嘴八舌,绝大多数都是丘力居部的货物。
戏志才看向阎柔问道“建昌是哪个部落驻守?”
“回参军,是丘力居部。”阎柔答道
戏志才微闭双目沉思良久,商贾们皆闭上口,静静看着这位文士。
戏志才睿智的双眼猛然睁开,看向商贾问道“你们的货物是何时与丘力居订下的?”
“去年秋末”
“我也是”
“咦,怎么都是秋末呢?我的也是。”
所有送往丘力居部的商队,竟然都是秋末订下的。
戏志才冲着赵越哈哈一笑,对赵越说道“丘力居的盘算,恐怕要落空了。”
“主公可告知众人,后日便可开关。”戏志才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赵越虽毫无头绪,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相信戏志才的话,转头看着众人言道“参军的话你们可听清了?安心再待上两日,等候开关通商。”
众人闻言欢喜不已,纷纷上前躬身施礼,感激不已。
关内驻守的周敦得到消息,新任护乌桓校尉赵越领军已经到了南溪亭,急忙领着麾下部将,出关相迎。
赵越安抚完一众商贾后,刚与众人翻身上了坐骑,便见迎面跑来数骑,为首一员武将,离着十丈外,便匆忙跃下马来,跑到赵越马前,单膝跪地,拱手拜道“卑职平奚关别部司马,周敦,拜见校尉。”身后四员部将一字排开,跪在周敦身后。
赵越端坐马上,冷冷看着周敦良久,未发一语。
周敦眉头一皱,额头渐渐生汗,赵越不发话,几人也不敢起身,耳中只闻得战马响鼻声。
“起来吧,入关说话。”赵越说完后,一提马缰绳,绕过周敦几人,纵马前行。
周敦急忙起身,牵着马匹闪到路边,看着大军飞掠而过,这才与部将翻身上了马,紧追而去。
“周大哥,这赵越来者不善啊。”
“是不是事发了?我们怎么办?”
“休要多言,我周敦做事问心无愧,即便要了我头颅,又如何?”周敦轻斥一声,随后嘱咐道“一切事情由我担着,你们守好关口,莫要辜负死去的兄弟们。”
大军入关,自然惊动了关内守军,纷纷站在营外驻足观望。
赵越扫视了一下这些守军,见一个个盔甲残破,皮肤黝黑,略显瘦弱,明显营养不良,不过眼中却透着一股子坚韧和血气。
赵越心中暗暗点头,这些兵卒都是见过血,上过战场的,不愧是边军。
吩咐张燕和张郃二人领军驻扎关内,带着戏志才三人迈步走进校尉府,府卫们早得周敦嘱咐,也未阻拦。
赵越大马金刀的坐在堂内主位上,张飞、戏志才、阎柔侍立在左手边。
工夫不大,周敦领着四名部将迈步走进堂内,这次周敦未再施礼,只是站在那拱手对赵越说道“校尉突然而至,卑职尚未准备宴席,还望校尉莫怪。”
“宴席就免了吧,周敦你可知罪?”赵越重重一拍书案,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