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还做过商贾的护卫,更是卑贱不堪,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身子不觉得往旁边挪了挪,羞与为伍。
阎柔也自觉身份低贱,苦笑一声,一脸神色黯然的坐回席位上,暗叹自己恐怕在此间待不了啦。
刘卫眼中也是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他为人正派,对出身看得不甚重,不然也不会接纳赵越为自己未来女婿。
赵越哈哈一笑,将众人目光从阎柔身上吸引过来,对阎柔笑道“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来日如何,谁又能猜到?就说我赵子兴吧,以前为游缴,后为生计,贩油伞于贩夫之间,可如今呢,所以说,男儿只要常怀英雄之志,心思报国之念,光耀门楣、名扬天下,那是迟早的事,今日子刚,愿为向导以报朝廷,便是最好的开始。”
“恩,子兴此言令人佩服,子刚啊,赵太守对你如此赏识,你可莫要辜负于他,要尽心辅佐,早日击退乌桓。”刘卫被赵越之言所感染,暗赞一声,对阎柔说道。
阎柔心中感动不已,顿时豪气重生,感激的看着赵越,躬身说道“子刚愿为太守效犬马之劳。”
赵越畅笑一声,心中高兴不已,这时酒席摆上,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张飞三人也是十分看重此人,屡向阎柔敬酒。
赵越举着酒樽,一口一口的浅饮,心中暗暗苦笑道“自己招揽的麾下,怎么都这么惨?又来一个押镖的。”
刘卫属下自然频频向赵越敬酒,身旁的张飞知道赵越宴后要去寻刘莹,所以将敬来的酒一个不落的都拦下了,可算借机饱饮了一番。
酒宴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刘卫不胜酒力被仆人扶回后宅,张飞等人也带着醉意拉着阎柔出城回归营地,独留赵越一人在太守府。
赵越没喝多少酒,等众人走后,才出了大堂,轻车熟路的来到刘莹的宅院。
路上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婉转的琴声,轻迈步走进院内,见刘莹一身淡绿色襦裙,跪坐在琴案之后,一双玉手轻抚琴弦,香炉青烟缭绕,显得亦幻亦真。
琴声清扬,赵越听得有些痴醉其中,驻足在院门外。
琴声愕然而止,刘莹久违的声音传来,“夫君,何时学会倚门偷听了?”
“哦?呵呵,莹儿知我来了?”赵越睁眼快步来到刘莹面前,一双星眸看着刘莹,轻声笑道。
“前堂那般嘈闹,莹儿如何不知,想必夫君还未吃饱吧,要不我去做些来,你再吃些?”刘莹轻盈的站起身来,对赵越说道
赵越盯着刘莹娇柔的身躯,借着一丝酒意,上前伸手将刘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娘子秀色可餐,何须它物来充饥。”
刘莹脸色娇红,听着赵越亲昵的言语,心中似小鹿乱撞,扬起玉手轻轻捶打了两下赵越胸脯,最后挣脱不过,只得倚在赵越怀里,娇嗔的说道“夫君如今有了表妹,却不写信于奴家了。”
“这是谁那么无耻打的小报告?”赵越暗暗骂道,咧嘴一笑,哄道“写信哪里有亲自来看你好?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
“真的吗?”刘莹抬头看向赵越,眨着眼问道
“自然是真的啦,我何曾骗过娘子?”赵越板着脸佯装不悦的说道
“呵呵,夫君真是君子脸,油滑心,说假话骗人,都不曾脸红。”刘莹噗嗤一笑,推开赵越笑道
“哪有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娘子多日不见,这话语竟如此毒辣,真是伤透了夫君的心。”赵越不敢看向刘莹,做贼心虚的扭头倒打一耙说道。
“不是吗?虽说奴家深居闺阁,可一些事还是有所耳闻的,譬如夫君这次北上平奚关,前几****便等候夫君了,不想今日才到。”刘莹说道
赵越顿觉蹊跷,此事难不成天下皆知了?算算日子,即便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吧,再联想起方才刘卫之言,呵呵一笑,拉住刘莹柔荑,问道“娘子怎么知道的?”
“夫君是想套我的话?”刘莹展颜一笑,说穿了赵越心思。
赵越也不隐瞒,看了眼四周,低头凑近刘莹耳边轻声问道“娘子,此事重大,你可听到什么消息?”
刘莹见状,收起玩笑之心,脸色凝重看向赵越言道“前些日子,我姐夫突然来信,信中内容我虽不知,但家父自看了信后,便有些心事重重,后来听娘亲说,是关于夫君北上之事。”
赵越一脸疑惑的问道“我北上之事与你姐夫有何关系?”
“具体的我也不知,哦,对了,旦日那天,因姐夫、姐姐未来府上探望,母亲私下向我埋怨过姐夫,说姐夫是朝中大臣的学生,竟从不把家父放在心上。”刘莹忽然想起一事,对赵越言道。
“公孙瓒,学生,卢植!”赵越猛然一拍额头,这么重要的关系竟然才想起来,公孙瓒和刘备是卢植的学生,既然卢植也举荐自己为乌桓校尉,那公孙瓒就是沮授口中的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