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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一边砍杀,一边叫来亲兵,高声问道“赵越人呢,令他率幽州兵马在前开路。”他自知指挥不动董卓的西凉铁骑,现在唯有借助赵越之力,才能打破僵局,迅速解决巷战。
可亲兵为难的看了下四周浓雾,这让他上哪里去找啊,可皇甫嵩军令以下,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领命而去,如无头苍蝇般四下乱闯,不多时就死在了一处街角。
赵越领军一路杀散了几股黄巾后,便攻到了城守府,而此时城守府内外异常安静,只有几十名守卫,哪里能抵挡住赵越,纷纷退向府内。
赵越也不想多做杀戮,驱马领军进了府内大院,沉声问道“张梁何在?”
守卫拥挤在正堂门前,满脸的不安,一阵急促的咳声从堂内传出,大门被两个侍女打开,张梁一脸病容的站在堂门内,看向院内的众人,“不想这么快城便破了。”说着挥手令守卫散去,这些守卫皆是张梁心腹,如今大敌当前,如何肯去,张梁咳嗽两声,言道“你们各自散了吧,黄巾大势已去,凭你们又如何挡的住天意?勿要白送性命了。”说完后,又看向赵越说道“还请将军放过他们,张梁人在此,是杀是拿,全凭将军。”
赵越见张梁毫无反抗,束手待擒,翻身下马,微微一躬身,拱手笑道“外甥赵越见过三舅。”
张梁闻言好奇的盯着赵越,摇头笑道“将军莫要欺我,张梁哪里有如此福分,仅有一侄女倒是聪慧,可惜是个女儿身。”
赵越回头看了一眼诸将,诸将会意纷纷下了马,将府门紧闭,守卫在各处。
张梁见状,疑惑的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张燕上前拱手说道“飞燕见过三将军,我家主公非比寻常,事情紧急,不如进堂内说话。”
张梁见面前之人,是大哥的徒弟张燕,虽说张燕受排挤,最后叛归汉军,可听其语气,似乎往日情义尚在,点点头,令身边侍女退下,赵越领着张燕,关张三人迈步进了大堂。
张梁靠在堂柱旁的一方软垫上盘膝坐下后,开口问道“小将军如何称呼?”
赵越走到张梁面前,同样盘膝坐下后,拱手说道“晚辈赵越,字子兴。”
“哦,原来是大破张牛角的赵游缴,呵呵,果然少年英雄。”说着话,张梁抬手连连咳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张梁见赵越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洒然一笑,自嘲道“子兴也看到了,非吾不想力战,只是与我那大哥一般,染了痨病,天意啊。”
“呵呵,对了,方才子兴为何称呼我舅父?”张梁疑惑的问道
“盖因宁儿喊我表哥,如此论下来,子兴自然应当如此称呼了。”赵越回道
张梁闻言,身子就是一颤,脸色顿时血红如潮,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越咳越烈,张燕急忙上前劝慰道“三将军勿要担心,小姐一切安好,若不是我家主公相救,恐怕早已落入董卓之手。”
“哦?”张梁闻言一脸探究的看向赵越,赵越知其想问之事,摇头说道“事急,一些事等回营后,舅父可自问宁儿,眼下,舅父还是换身衣装,我等护着舅父,潜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