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契便觉得她被欺负了,直觉要斥责墨夷离两句,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公玉姝毕竟是墨夷离的妃子,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墨夷离更有话语权了。
就算公玉姝的父母兄长,也没有权力处置她。
但墨夷契不高兴了,也就不想讲道理了,直接甩话要带人走,有本事他就去拦。
落清浣什么也没说,看神情似乎觉得墨夷契的方法不错。
不过奇怪的是墨夷离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更没有追出去。
等到了公玉姝的住处,两人才知道原因。
公玉姝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以前在她最嚣张跋扈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成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要么不嫁,嫁了就是一生一世,这是她的执念。
所以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离开。
让落清浣去说也只不过想让她打自己的脸而已。
落清浣果然没有成功,公玉姝脸上的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墨夷契又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冷笑道:“她不想走就算了,理她这种女人干什么。”
公玉姝的所作所为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个能对自己亲哥哥下毒手,能随随便便把自己许给别人,眼里还容不下任何人的女人,他由心里看不起她。
落清浣轻轻叹息了一声,眼神温和又无奈的看着公玉姝说道:“我不是要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想给你一个选择,此番的选择关乎你以后的命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自己是谁,神么,佛么?”
公玉姝垂着眼轻嗤。
她仍旧缩在床上,眼以下都蒙在被中。
她不太敢看墨夷契,因为墨夷契从始至终就没对她展现过善意。
一直像块顽石一样的男人一旦在意起某个人来,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聪明的话宁愿招惹他也不要去招惹他在乎的女人。
公玉姝深知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讥讽了落清浣。
她还是忍受不了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高高在上。
落清浣表现的像个救世主一样,她就偏偏不用她管,哪怕她现在要死了也不求她!
墨夷契听到公玉姝的话果然生气了,不过没等他说什么,落清浣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出去。
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掺和在其中太不合适了。
墨夷契当然也明白,换了以前求他管他都不管,但是现在他总觉得自己不在身边的话落清浣就会受到欺负。
就是被别人斥上一句,那也算欺负。
“你先去吧,我与她两说两句话便走。”
落清浣淡淡一句话便将他打发了。
墨夷契抱着手臂冷着脸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他听到了几句极轻的说话声。
落清浣声音极低极轻,微风似的拂过耳边,什么也没能留下。
随后落清浣走了出来,眉头微微蹙着,叹息了一声道:“但愿以后不会受到什么埋怨才好。”
她指的是沈遥华。
若是将来的某一天,公玉姝落到了极悲惨的境地,而公玉家知道她曾有机会拯救公玉姝而没能尽力,也不知会不会怨到沈遥华头上。
但愿不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