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的东西。
现在不同了,似乎自由在望家人在望,她实在不想见鬼啊!
她正鼓足勇气想拉沈遥华离开,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
一张胡子拉扎的大脸从半开的门中探啦出来,酒气熏天的骂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臭要饭的赶紧滚蛋,不然老子炖了你。!”
门板‘砰’的一声关上了。
沈遥华被酒气熏的连退三步没来的及阻止,迟韵则吓得瘫坐在她身边。
沈遥华搀起吓软了脚的迟韵,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那人确实很像人,好像是个喝的很醉的人。
不过就算他喝的再多,也不能说她们是臭要饭的吧!
她两人穿的不华贵却也体面,打扮的也是干净利落,只有瞎子才会说她们是要饭的。
那人不但不瞎,眼睛还又大又亮,还诡异的对她挤了挤眼睛,好像有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似的。
到底是啥呢?
沈遥华对着空气深深嗅了嗅,眼睛‘刷’一下亮了,兴冲冲又要上去拍门。
有妖气!
她想看,迟韵却不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硬生生拖着沈遥华向山下走去。
“哎哎哎,韵姐姐你别拉着我啊,我要去看看……”
“别去,那里好可怕。”
迟韵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沈遥华,身子抖的如同风中落叶。
沈遥华看着她惊惧至极的模样,心突然跟着一颤,惊觉自己太过自私了。
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但现在不是她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个迟韵,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
迟韵好不容易脱离了冷宫中冰冷阴暗的日子,看似平静怡然,实际上那些阴霾仍会淤积于心。
她仍活在不安与恐惧之中。
沈遥华暗自叹息一声,反手抱住了迟韵,柔声道:“韵姐姐别怕,我不去了,我们回马车里去,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她的语气像哄孩子,带着她最不喜欢的怜悯之意。
她自己宁愿遭人白眼也不愿谁对自己表露出同情怜悯。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但现在她正在对一个比她大上几岁的女子满怀怜悯。
唉~~
沈遥华默默又叹了一声,揽着迟韵的肩慢慢向马车走去。
只是她想走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一男子白衣翩翩,在春寒料峭的深夜里摇着玉扇,倚着门框,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夜露深重,贵客忽临,若二位姑娘不弃,不妨至舍下小酌几杯略驱寒气如何?”
男子颀长挺拔,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风流之态,只是他似乎风流的过了头,飞扬的眉眼间带着掩不住的轻佻之态。
男子发上似乎抹了油,脸上似乎敷了粉,眉也是精心修整过的,唇上似乎还点了口脂。
若是原本有七分姿色,这一刻意修饰之后,便只剩了三分。
除此之外,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沈遥华从没听过有人或鬼怪之类用这般的神态说着这般奇怪的话,不由疑惑的望向迟韵,想看看她有什么看法。
一看之下,她突然大怒。
那个满脸妖气的诡异男子竟然暗中对她们施了术!
在她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情形下,迟韵便中了术,现下正眼神痴然,失魂似的向男子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