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官,黑驴就这样放在马厩中,不用绳子拴住会不会跑掉啊?”
看到没有套上缰绳的黑驴,小二也不由担心黑驴跑掉,这出言询问。
“放心吧,它很听话,不会跑的。”
安置好小黑以后,桓常也没继续留在门口,就朝着客栈里面走去。
小黑瞥了惊疑不定的小二一眼,吭哧几声就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马厩走去。
小二越看越觉得心惊,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微变。
客栈内。
桓常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点了些许酒菜,并不算多。
“身上已经快没有钱了,应该想办法赚点钱才行,否则以后就没饭吃了。”
离开鲁国一年多,桓常平常虽然没有乱花钱,开支仍旧很大。
花在黑驴身上的财物,甚至还要比桓常自己多上好几倍,这就使得桓常有些拮据。
“还是先吃饱饭,再考虑其他吧。”
赶了半天路,桓常早就饥肠辘辘,对着桌上的酒菜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嗝!”
那风卷残云的样子,简直骇人听闻。
吃饱喝足,桓常打了一个酒嗝,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其余人的谈论。
“真是可惜,柳布衣居然不弹琴了。”
“是啊,柳布衣琴技冠绝齐国,当日受齐王邀请,在王宫内弹琴,琴音绕梁三日。”
“如此天纵奇才,却摔琴绝弦,真是可惜!”
桓常听到这里,眉头上扬,忽然有了浓烈的兴趣。
当初与承天泽相交,桓常就知道柳布衣沉迷琴道,琴艺冠绝齐国,无人可比。
只是承天泽曾经透露过,柳布衣弹琴有两个极端。
柳布衣有时候弹琴,琴音袅袅动听,甚至可以绕梁三日,哪怕不通琴道之人,都会赞不绝口。
然而有时候,柳布衣弹出来的琴音,却是晦涩难懂,时而高亢无比,时而低沉宛若深渊,很多人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反差,对这种琴音颇为不喜。
不过桓常却知道,柳布衣对于琴道无比痴迷。
为了专心练琴,柳布衣甚至自毁丹田气海,废掉自身武功,让许多人感叹浪费了大好资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柳布衣毁琴绝弦?”
桓常心痒难耐,支起耳朵听着那些人的谈话。
然而那几个食客,只是在酒桌上摇头叹息,却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阿常!”
就在桓常感觉失望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抬起了脑袋。
客栈门口,一位青年昂然而立。
此人身穿白色长衫,剑眉星目,气势非凡。
客栈食客看到来人以后,全都闭上了嘴巴,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刻意放缓了。
“天泽兄,你怎么会认出我?”
桓常站起身来,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只是看到故人以后,心中多少还有些喜悦。
“哈哈哈哈,果真是你啊!”
来人正是承天泽,他大笑着走到桓常身边,而后给出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易容术虽然高超,小黑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而且无论你如何掩饰,身上的气质终究还是与众不同,我又如何认不出来!”
食客们看到日月潭大师兄,居然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热情,不由纷纷猜测起桓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