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不屑的将韩忠人头抖落在地,而卫语则是一人拍马上前。
卫语翻身下马,站在惊雪身旁,对着张曼成便是抱拳一礼。
“早闻黄巾渠帅张曼成统兵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
张曼成冷哼一声,便道:“你是何人?”
“我乃河东卫氏子弟,名语字仲道!”
卫语将羽扇摇了一摇,而张曼成则是一顿惊讶,卫仲道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刚刚起兵疯抢的精盐就是出自这位手笔。
张曼成还是有些文识的,但是此时依旧是怒容满面问道:“既然是河东卫少君,为何无缘无故斩我大将?”
“本以为张渠帅必有高论,没想到却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你!”张曼成一怒就要拔剑,但是他注意到对面那百人的部队已经将手弩举起。
卫语丝毫不惧,“尔等黄巾贼寇是那反国叛贼,我身为大汉子民遇贼岂能不杀之而后快?
再说张将军可记得白波谷郭太乎?此獠鱼肉我河东百姓,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杀之但尤不解恨!”
卫语说完,张曼成已经有些冷汗了,郭太与他同为大贤良师的弟子,与河东起事,虽然不如他兵多将广,但是也不是易于之辈。
但是如今却被眼前之人杀了!
“安敢胡言乱语!扰我军心,郭渠帅万余之众怎能被你小小几千人斩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卫语笑了笑,“看来张渠帅消息还是闭塞啊,若是郭太未除,我怎能来到南阳之地?再者你观我身后之人,不少都是黄巾降兵,郭太岂有不死之理!”
张曼成一方的士兵已经有所退却了,几千人打败万人让他们心中开始没有了底气,张曼成此时也注意到军中士气衰落,便是怒视周围,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片骚动。
“罢了罢了!”卫语一观张曼成素有威望,便绝了拿郭太说事之心。
“此次来便是送还张渠帅手下尸体,正所谓两军交战,战死沙场乃是军人宿命,但我主袁术不忍见士兵暴尸荒野,特来相送!”
卫语大手一挥,便见几个壮士将装着足足有百车的尸体退向了黄巾大营。
刚刚被张曼成威慑的黄巾再次骚动起来,这些尸体虽然送还,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这些几个时辰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军中袍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黄巾贼军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士气下跌肯定是必然,但更重要的是卫语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摆明,意思就是说截杀了韩忠部队的士兵就是袁术的部下!
不远之处,袁术已经将大军停在了后方,自己带着纪灵阎象等人到一旁观看,传令的小校不断将黄巾营前的消息传来。
袁术已经开始佩服卫语的胆识了,卫语的此次前去无非就是敲打张曼成,无非是让张曼成明白他卫语的厉害,但是刚刚的来消息中卫语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的主公,袁术心头不由一热。
“面对万余黄巾而不惧,大丈夫,该当如是!”
袁术感叹了一句便对众人说道:“仲道一心为我,出来南阳就去黄巾阵前打压士气,我等也该有所作为,以防张曼成狗急跳墙!”
袁术一说众人也没意义,袁术直接翻身上马,手中宝剑一句便说道:“纪灵听令,整顿三军,速速随我去黄巾阵前迎接仲道!”
另一边,张曼成死死看着卫语,半久才吐出一句话:“卫少君胆识果然让人佩服,但是你看我军两万余众,就不怕有命来,无命回吗?”
“哈哈哈。”卫语扬天长笑,手中羽扇随意拍了拍肩膀,“张渠帅你说笑了,语前来送还尸体,你岂能杀我?安不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但我们是黄巾!从来不会和你们这些官军讲道义,依我之意不如请卫少君屈身来我营中喝酒如何?”
此话一说,卫语身后所有人便是紧张起来,一个手中的武器都捏的老紧。
“你不敢!”
卫语盯着张曼成那双发红的眼睛,“你大将新死,士气衰竭!你看我随两千余人但一个个装备精良,酒足饭饱。军中还有能斩韩忠之勇将!你拼下我这两千人都要不少时间,更何况…”
卫语指了指身远在几十里开外的南阳城池,意思很明确,袁术就在不远处!
卫语在笑,他已经让纪灵通知过袁术了,所以也是有恃无恐,他确定只要黄巾士气如此衰竭准备不足的情况之下敢发动进攻,必将是张曼成的末日!
“尔等叛国反贼!”
卫语翻身上马,却没有一人阻止。
“我有一言,请尔等深思。若是尔等悬崖勒马,效仿白波黄巾,袁公必将网开一面,给尔等一条生路。若是负隅顽抗必将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卫语怒目扫视着所有黄巾士兵,张曼成已经忍无可忍,就当他拔剑的那一刻,便听到了震耳欲聋轰鸣声。
袁术首当其冲在部队最前,只见他长剑一举便是喊道:“黄巾叛贼,休得伤我谋主,岂是欺我手中剑不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