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智慧,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叶大人随性就行。只是今日仲道让在下与少文前来,不过是想与叶大人做个交易。”
交易?叶九冷笑一声,“若是与那王和一般做背叛之人,恐怕两位是白跑一趟了,郭首领对我恩重如山,我实在想不到背叛他的理由。”
“你有!”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熙突然冷喝一声,一双鹰勾眼死死顶住了叶九,叶九只觉得自己就像被猎人盯住猎物,背心已经不由发汗。
“尝尝仲道那边的好茶。”
程熙起身给叶九倒了一杯,自己也是泯了一小口,“郭太是太平道的人吧?”
程熙只是不咸不淡的说话,“那张角的太平道也是有些势力,最经扩张更广,我想那白波谷郭太不过是张角安插在河东的一枚棋子。”
程熙起身,“若是郭太来河东只为了传教,那么自然可以让手下的一些方士前来,为何却让郭太这个颇有武力亲传弟子来呢?
而且一过来就是大张旗鼓的收拢了河东各地的山贼,我想那些反抗他的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说完程熙来回踱了几步故作思考的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一厉大声说道:“我等想来想去,张角这般作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太平道要反!”
叶九端着茶盏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滚烫的茶水因为晃动落在了身上,他却丝毫不觉,他不敢想象程熙作为卫仲道的心腹就有这般口舌,那卫仲道河东班底到怎样的恐怖?
程熙坐了下来,脸上也没有了那一丝严厉,只是笑了笑对叶九说道:“话说文王第十子季载平叛有功,被周公旦举为司空,后周成王赐季载沈国。沈国被楚国所灭,季载子孙沈诸梁有被楚昭王封为叶尹,人称叶公。
想来叶兄你的叶家就是这般起源的吧。”
叮铃一声,叶九的手中的茶盏已经碎了满地,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就要动手。
“叶兄冷静!”程熙还是一脸笑容,“叶兄祖上既然为春秋大姓,虽然中道衰落,但是依旧该有豪门的风气,只是令在下想不到的是叶兄居然甘做那反国逆贼!”
叶九下意识的拔起了腰中的宝剑,但是一旁的徐晃立马上前,那凶悍的眼神使得叶九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一切我们都是知晓的,你从灭了杨县大当家到现在郭太手下的将领,估计你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振兴你叶家,但是你可知道这条路上你无论走下去也只能为贼,一辈子都洗刷不了你的污点!”
程熙全然不惧叶九的架势大呵起来,叶九独臂已经无力,手中的宝剑咣当掉在了地上。
“但是你遇见了我们。只要你能按照我们的要求去郭太那边做内应,事成之后必将资助你重建叶家,给你一个世家的身份!”
叶九瘫坐在地,额头冷汗连连,喉咙咽了咽口水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战胜万余太平道士兵。”
程熙走到了叶九身旁,蹲了下去似乎要跟叶九保持平行,“就凭我们河东三家的威力,就凭那四世三公袁公路!”
…
站在校场上的叶九已经从回忆之中回到了现实,他看了一眼下面战列整齐的士兵,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精心策反的白波谷精锐。
与其说这些是白波谷的士兵,倒不如说他们是河东本地的山贼,现在有了卫家做靠山给他们一个清白的身份,这些人几乎不加思考便同意了下来。
叶九已经从那心腹甲士手中拿过了长枪,独臂发力一把刺断了校场上的黄巾大旗,大声说道。
“在这一刻之前,你们还是大逆不道的反国叛贼,但这一刻之后你们便是汉庭的士兵!你们都是河东本地人,卫家卫少君什么身份你们也是清楚。
就在今日我接到了卫少君的书信,只要此战你们斩杀一人,便是赏钱千贯,生者进阶河东精锐入南阳袁家部队,死者厚葬,赏钱颁发家人!”
叶九将卫仲道给他的方法一股脑说了出来,那校场的士兵一个个憋红了脸,平日里做山贼无非就是想混一口饭吃,现在只要能杀黄巾不仅有钱,还能获得超凡的身份,他们已经开始沸腾了。
“你们看看前营!”叶九长枪一指,众人眼光便看向了火海。
“这边是卫少君放下的大火,今晚安邑部队已经要劫营,我们只需里应外合便能斩杀郭太等逆贼。
但是!我们不能只靠别人,我们要靠自己洗刷自己的屈辱!他们杀一人,我们就杀十人,他们杀十人我们就杀百人!大声告诉我,我们会不会被他比下去?”
“不会!”
整齐划一,铿锵有力!
叶九长枪一挥,再次大喝:“杀光那些反国之贼!”
“杀!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