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她很心疼这个外甥女,小小的年纪,有苦不能对人言,大病了一场,已经吃了四五天的药,可是却不见好。
这是有了心病了。
润大太太想起了孙娘子跟她说的话。
她疾步出门,就看见了魏书:“你们是怎么服侍姑娘的?”
说着扬了扬手,可是心念一动,又垂了下去:“我看你平日伶俐,才把你拨去姑娘身边服侍,你可真叫我高看!”
魏书浑身一怔,这是迁怒,可是不由她反驳。
她把头低下去,一言不发。
润大太太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
出了敬和堂的院子,向西跨院那里走了几步,就进了院子里。
魏书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上了台阶,忙上前去打了帘子,叫她进去。
润大太太进屋时,正好看见薛成娇还在干呕。
邢妈妈在床里头陪着,一个劲儿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润大太太没料到这样,唷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
薛成娇哪里还有力气回话?
邢妈妈看太太来了,不好淌眼抹泪的,就偷偷地擦了把泪:“姑娘前些天就不太好,但是近来吃的不多,就没太留神,只当是食欲不振引起的,可是今儿发作的更厉害了,还一直说喘不过来气,上腹疼得厉害。”
润大太太听的心惊,薛成娇这场干呕已经吐完了,她上了前,左右看。
只见薛成娇.小脸煞白,眉头紧锁,似乎是因为疼痛,引起了巨大的不适。
润大太太心疼得厉害,声音一个劲儿的软下去:“娇娇?娇娇,你感觉怎么样?”
薛成娇听了,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她心一直往下沉,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前世临死的时候。
有气无力,胸口闷,喉咙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
可是又有一点不同,她知道,她不会死,但是很痛苦。
孙娘子来的很快。
她在崔家做了十几年,崔琦小的时候,她来的也很多,但是崔琦经常是些头疼脑热,并没什么大问题。
薛成娇算是崔家一个例外,她身体不好,底子虚,这是孙娘子第一次给她请脉就看出来的。
然后她脸受伤、吐血,今儿还出现了泛酸的症状。
润大太太见了孙娘子来,忙把床前的位置让出来,又摆手示意她用不着请什么安。
孙娘子也不矫情,上前就去给薛成娇请脉。
果然如她所料,薛成娇这是泛酸,且已经很严重。
润大太太那里问话道:“姑娘怎么样?我来的时候她才干呕了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太太也不用着急,这是泛酸了,姑娘会恶心、呕吐,”她说着又看了看薛成娇,“姑娘近来是不是还觉得上腹疼,胸口闷,肚胃胀胀的还会打嗝?”
薛成娇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孙娘子脸色严肃的很:“不应该啊……”她喃喃了几句。
这些话被润大太太听见了,蹙眉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当日给姑娘开了方子,我特意交代了,酸辣忌口,尤其是山楂与醋一类不要食用,是给姑娘吃了这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