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那是对城都王殿下极大的羞辱,更是对乐家极大的羞辱,所以这件事情,你绝不能说出去,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婢女有些惶恐,忙结巴的问:“大娘子想……想让奴帮什么忙?”
“很简单,你把我刚才的话传给阿朦,让她出来见我,我便在这前方不远处的凉亭里等她!”
婢女还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不安:“这……大娘子,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吧?若是女郎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会跟着……”
“她若是出了事,自有我给你顶着!”乐青凤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
婢女便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一步一回头的朝着乐府之中走了去,她还是踌躇的在枫亭院门前踱了良久,方才心下一横,给门前的婢女打了声招呼,再跑进去找了陈妪。
乐青凤在凉亭里没有等多久,便等来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乐宁朦,而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乐青凤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让女人为之心动的男人,他艳丽如霞,却并无女子般的婉约,他浅藏戏谑,却又并无纨绔子弟般的轻浮,总之,这个男人身上透着一种不落成规,令人心折的风流,一种世间少有的狡黠邪魅而不归于流俗的风流。
这个人就是谢容且。
“姑子是在这里等人?”谢容且看了乐青凤一眼,抱着双臂倚栏而问。
乐青凤不禁脸色一红,似慌张又似雀跃的道了声:“是!”
“你等的人便是我卿卿?”谢容且又问。
乐青凤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又道了声:“是!”
“我卿卿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吧?”他突地凑近了,略带戏谑般的问。
乐青凤看着他那张谲艳如女人般的脸,顿时羞得又低下了头。
“是,我知。”她答道。她所不知的是,乐宁朦所怀的竟是谢容且的骨肉,她还一直以为乐宁朦是在孙府之中受了侮辱才怀上的贱种,未想竟是如此!那丫头还真是好命啊,能得谢家郎君如此相护!
想到那日孙秀逼着乐宁朦去孙府时,谢容且心甘情愿的挨了她一剑无半丝悔意,乐青凤心中的妒意又遏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这时,谢容且又郑重的说道:“那是我谢家的骨肉,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谢容且一怒之下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哦,忘了告诉你……”他说着,将腰间的一把佩剑抽了出来,随意挽了个剑花,量到乐青凤眼前。
“我曾经用这把剑砍下过二十多个人的头颅,并斩过三人的双手,原本我的确是怜香惜玉的,不过,若是这块玉让我憎恨,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它斩为两段。”他续道。
乐青凤便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她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去,双腿哆嗦着,扶紧了栏杆,僵着脸笑道:“谢君……谢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一个小姑子听着有些害怕呢!”
“害怕就好,人只有懂得害怕,才能活得更长久……”说着,他又刷地一声收回了佩剑,突地话锋一转,笑问:“你喜欢城都王吗?”
“谢君说……说什么?”乐青凤猛地绷紧了神经问。
谢容且却是不慌不忙的接道:“若是不喜欢,你这几天都往他的府邸里跑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去做间谍的?”
他这么一说,乐青凤身子陡地一颤,差点没有站稳,就从这凉亭上掉了下去,凉亭的后方正好是一水塘,谢容且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一把就将她拽了回来。
乐青凤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扑,就扑到了他的身旁,雕栏玉砌的栏杆之上,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这个如妖孽一般的男人还会救她,乐青凤的心又噗通噗通直跳了起来。
这时,谢容且放开了她的袖子,说道:“你若是喜欢他,我倒愿意做成人之美之事,不过,你得完完全全的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