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这几年做了掌家大妇,行止要端庄娴雅,做事要沉稳有度,谢姜早憋的够呛。
“顶好了!”谢姜这会儿哪还管什么娴雅不娴雅,弯腰抓住裙摆往束腰里一掖,抱住树身,踩着北斗肩膀便往上爬。。
等谢姜坐到树杈上,北斗搓搓手,抱着树干“蹭蹭蹭!”爬了上来。
两人上了树,便顺着伸到竹舍顶子上那枝树杈子……小心匍匐“前进”。
屋子里。
留白一路贴着竹墙进来,见萧仪斜倚着浴桶沿,两眼似闭非闭,好像是要睡着,忙上前压了嗓子道:“主上,夫人上了屋角那捰大树。”
爬树?
萧仪听了唇角一抽,睁开眼问:“墙上没有架梯子?”
留白苦了脸挠头:“主上吩咐属下,放梯子时,既要让她找见,又不能让她找的容易,属下便将梯子掩在墙根底下,又掬几抱树叶子盖上。属下哪知道……她连找都不找。”
萧仪听了一时啼笑皆非,他还真想看看人前端庄优雅如仙子的谢姜,爬树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只是……还得坐屋里等等。
“九夫人计谋无双,想不到也有顽皮的时候。”
萧仪摇头叹息:“去,将她爬的那捰树……。”说到这里,微微眯了丹凤眼,抬起右手,竖起来向下虚虚一“砍”。
留白不由“嗞!”倒抽一口凉气。
谢姜抱住树杆小心往下看,树枝离茅草顶子有半人高,跳下去摔是摔不坏,只是万一拿不准力道,砸破了房顶子倒是不好。
谢姜想了想,回头吩咐北斗:“你先下去,站稳当了再接住我。”
“嗯!”北斗四肢盘着树杆,身子“哧溜”向下一翻,刹时变成了小脸朝上,随之又松开腿,抓住树枝垂下来荡了几荡,再然后一松手“扑通!”落在屋顶上。
这声“扑通!”动静可不小!
谢姜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提到嗓子眼儿,忙抬眼看周围。
竹林沙沙。
周围别说护侍,连个鸟影子都没有。
谢姜心下一松。
大约是在自家地盘儿上,所以萧仪这厮没有安排护侍罢。
不管了!
北斗在底下站好了,仰脸喊自家主子:“夫人,下来吧,我接着!”举起两手做迎接状。
“嗯。”谢姜刚要往下翻,耳朵里听到“喀嚓!”……而后又“喀喀嚓嚓!”连串轻响。
不好!树枝要断!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树枝“喀嚓!”断了下来。
“哎!”北斗一把没有捞住,谢姜……树枝树扠树叶子“轰隆隆”砸上了房顶。
天眩地转间,谢姜急刷下落,等察觉到后背碰到茅草,转瞬间眼前一亮,“扑通!”一篷水花儿扑溅而下!
掉屋子里了吧!
屋子里怎么有水?
热水!
谢姜只觉得身边水波荡漾,热气儿蒸腾,又身子下头软软滑滑,摸起来分外奇怪,心里不由突突一跳,忙坐起来抹了把脸。
等她抹净了水再睁开眼,正正看见萧仪两只手肘搭在桶沿儿上,神色间要笑不笑,看了她欲言又止:“夫人这是……。”说了半截儿长腔一拖,抬头去看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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