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老娘给小弟做解释。
娄言山看见春蕙只端了四碗药上来,说道:“春蕙,那你的药呢?不要嫌苦不喝!”
“我的药在厨房,收拾完了我就喝。少爷赏给我的灵丹妙药,哪能不喝呢?”春蕙说。
“春蕙这孩子,眼看着越来越水灵了,小嘴儿也越来越甜啦。”胡氏睁开老花眼,看着春蕙的脸笑。她想,老大有这么一个丫头伺候着,可真是他的福气。好人有好报,说不定是因为他好行善救人,得来的好报。
“少爷去开封,我也要陪少爷去。”春蕙说。
“你就别去了,在家伺候娘。你自己也休息休息。”娄言山其实是在心疼春蕙。
“开封比不得十里铺,”春蕙说,“那是宋朝的京城,历来是藏龙卧虎之地。道儿又远,我不放心。”
一股热流从娄言山的心里涌起。多好的女孩儿啊,她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她心中的第一位。
“让春蕙跟你去,”胡氏对娄言山说,“她的武功好,有她保护你,我才放心。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她伺候。”昨天晚上娄古兰对她说起,在祠堂门口,春蕙发暗器帮山儿抵抗族长请的教师爷,连娄上泉都给镇住了。
老爷子娄古兰也赞成老伴儿的意见。春蕙瞟了娄言山一眼,得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娄言山和春蕙雇了一头驴,先到十里铺。看看姐姐那边,都渐渐安排妥当,娄言山还带了一包板蓝根,要他们也喝。借了姐家的两匹马,娄言山和春蕙一人一骑直奔古称东京汴梁的开封。
到了午时,已经走了一多半路程,他们在一个镇子上的包子铺打尖。这里道上,还偶尔有一帮帮的饥民往开封的方向走,不过比刚出来的时候少多了。娄言山买了十个包子,两碗菜汤,找副座头坐下来喝汤吃包子。
又进来一胖一瘦两个人,也是来吃包子的,高个儿对老板说:“老板,你这个包子是什么馅儿的呀?”
”上好的猪肉韭菜。”
“别不是人肉的吧?”另外的瘦子客人说。
“客官,您真会说笑话。我又不开黑店,哪里找人肉做包子?”老板说。
“现在别的肉不好找,还得花钱。”胖子说,“人肉还不好找?你看这走着走着就倒下的人有的是,拉来就是了。”
“看您说的,”老板说,“那是不行的,饿死的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了,哪里还有肉。您看我这包子里面的馅儿,肥得流油,喷喷香。不可能是人肉的。”
这三个人一个劲儿的说人肉包子,膈应得春蕙只想吐。娄言山对那两个人说:“拜托,二位老哥,人家在这儿正吃着包子呐,您少说点儿人肉包子什么的成吗?”
胖子没有恼,倒笑了:“小兄弟,你们这是命好,没挨过饿啊?要是饿急了,别说听两句人肉包子没有事,就是人肉摆在这儿,还不是都抢来吃了。”
娄言山看着春蕙难受的样儿,不想跟那两个人打岔,赶紧领春蕙出了包子铺,骑马接着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