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的。”九妹怒道。
舒哥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地方。
“我来替他说。”大殿外忽然响起一声,九妹抬头,殿门忽然大开,一白衣男子披着耀目的日光而入,好生刺眼。
殿门合上,人们才看清他的真容。
“我的妈呀,闹鬼啊!”七把刀哇哇大叫,跑去拔剑挥舞来挥舞去。
“悯宁,你终于肯露面了。”九妹说。
七把刀一怔:“啥,他是活的?”
“活的。”九妹没有嫌弃他跳脱,淡淡道。
“活的。”悯宁自嘲地笑了声,“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吗?”
九妹垂了垂眼睑,看向别处。
“你要替他说什么?”
悯宁长舒一口气,看向周御,抱拳见礼:“陛下。”
周御回以一笑:“皇兄。”
悯宁抬了抬下巴,对于这声皇兄坦然受下。
若是没有他的鼎力相助,周御这皇位来得绝没有这样容易,还有摧毁巫王宫的事,都是他在背后相助,周御感激他,给他一个皇兄的尊位,理所应当。
悯宁前踱两步,舒哥已经站起身。
除了九妹,如今他谁也不想跪,谁也不配。
“你从前,在夏家做园奴,对吧?”悯宁问道。
舒哥瞥他一眼,嗯了声。
“你所在的私园,应该在君山附近吧。”悯宁再问。
九妹蹙眉,以悯宁的身份,怎么可能对于舒哥这样奴籍出身的人了如指掌,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悯宁,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我假死的这段时间,去了趟夏家的清心洞,洞石北面的三五株寒潭草,被人拔掉了,可是你拔的?”悯宁盯着舒哥的眼睛,认真问道。
九妹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了当初君赐陷害她是夏家庶女夏穗,夏永清将她贬入清心洞受罚,舒哥曾来救过她,那时舒哥还是个盲头小子,拉着她乱跑。
可他却看到过夏文静去清心洞后修炼,所以九妹才在舒哥的带领下找到了寒潭草。
“那草我拔不动,只有舒哥不小心拔掉一颗,我就让他帮我全扒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九妹说。
“有,那草修习巫力或是武功的人都不能拔出来,只有寻常人才可以拔得出来,谁拔了出来,谁就是巫王要的人。”悯宁看着舒哥,想在他脸上找到什么情绪。
“这,这是什么逻辑!那山上每日猎户啊砍柴的多了,还没有谁拔了草的吗?”九妹不明白。
悯宁摇头:“整个君山主峰都属于夏家所有,尤其是清心洞附近,君山百姓对夏家信服,当然不会去山上打猎砍柴,自有清心洞以来,就没有过闲杂人等过去。”
“你真以为夏家人会不知道寒潭草的秘密么?那夏梓桦一定没和你说实话,这个秘密一直在守洞人口中流传,所以接触寒潭草的都是修炼有巫决之人,没人能拔出草来。”
原来如此,舒哥竟然是在那个时候起,就中奖了。
“寒潭草到底是做什么的?巫王又想要舒哥做什么?”九妹急切问道。
悯宁盯着舒哥:“这就要问他了,问他做过什么。”
舒哥猛地抬头,目中闪着火苗:“不用问了,为了主人我愿意去,交出什么都可以。”
他猛地转身,疯跑出去。
“舒哥!”九妹呼喊,乱了,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