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顺着沈汐泠的手臂往外面,目光落在第一个被沈汐泠指的小斯身上后,硕大的眼泪掉了下来。那晚,她也在,她清清楚楚的看着沈汐泠怎么被往死里折磨的。
那晚殷墨初离开时,除了说了那句话,他还说,谁不尽心尽力,以后不要呆在殷府了。殷墨初说的话向来说到做到,小斯们没一个不尽心尽力,倒也有不忍心的,可离开之后的殷墨初又折了回来,亲自坐镇,观看
这回有谁不够尽心尽力,他尽收眼底。
入夜之后,空气很凉,沈汐泠被绳子捆绑的地方,因为长时间被绑,血液流动不畅,已经发紫
丫鬟就这么看着,那样一副身体被摧残,每一次撞击都痛彻心扉,似乎下一秒,沈汐泠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想到这里,丫鬟浑身一个激灵。
她也知道,沈汐泠在殷家一点都不受宠,现在跌了一跤大出血,她跑去请大夫,没有殷墨初的允许,故意她也请不来大夫……想了想,丫鬟确定坐下身,让沈汐泠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沈汐泠咬了咬唇,像在忍痛。
她将目光从外面的小斯身上收了回来,像在对丫鬟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她道:“我还有生过孩子,也没怀过孩子,我不知道流产会是什么感觉,有多痛,但我确定我就是流产了,因为真的很痛很痛,既然孩子已经没有了,还请大夫做什么,恩,请大夫来看我么,我有什么好瞧的
好想回到小时候,小时候,我和墨初哥哥总是在一起,他跟父亲学着经商,我便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给他做账。那时候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账本,但墨初哥哥给我解释过一回,我就记住了,我试着去做,我也知道我做得很差,根本不就不是什么账本,简直就是鬼画符,可墨初哥哥他会帮我看,还帮我挑出错得太离谱的地方。
那个时候,每一天都过得很舒心,我们每一天都在一起。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墨初哥哥也长大了,他开始疏离我,我不理解,搂着墨初哥哥的手臂,道:墨初墨初,你做什么总是要离我半米的距离?墨初哥哥告诉我,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授受不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黏在一起了。
当时的我仰头看他,我信他的话,相信他是为了我好。于是,我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故意的“疏离”他,尽管那样做,很让我痛心,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了同他亲近
再后来,墨初哥哥越来越忙,我们从离半米的距离,变成了一米,两米,十米,五十米,一公里……原来越远,他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我两眼望穿,再也没能等到他不忙的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真的忙,他只是在我面前很忙,因为他有了他喜欢的女子……
我好嫉妒,好生气,好难过,我想,我和墨初哥哥是亲梅竹马,有哪个女子能比得过我。那个时候的我还是骄傲的,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爱情和生意一样,同样需要经营
于是,我三天两头的往殷家跑。再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我只要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