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王大朋的姐姐突然一脚蹬在我脸上。这一脚正好蹬在我鼻子上,我鼻梁一阵生疼,手上也没了力气,她的脚踝顿时从我手中整个滑了出去。
好在王大朋在他姐姐下落的一瞬间,从窗户里伸出了半截身子,伸手将他姐姐托住,梁厚载赶紧将灵符贴在她额头上。
被贴上灵符之后,王大朋的姐姐就停止挣扎了,我就看见王大朋和梁厚载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她拖进了窗口。
我趴在楼顶的边缘,长长松了口气。
如果刚才王大朋的姐姐不是爬上了楼顶,而是直接从窗口跳下去,我和梁厚载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救不了她。
我在楼顶上休息了一段时间,感觉体力恢复了,才又爬回了六楼。上楼顶容易,可下去就难了,我下去的时候因为手脚酸痛,差一点点掉下去。好在梁厚载和王大朋抓~住了我,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回到走廊上的时候,梁厚载已经揭去了王大朋姐姐头上的灵符,这时候的她又有了活人的生气,正靠在墙角沉沉地睡着。
我让王大朋先守着他姐,又叫着梁厚载,一起将白毛僵的尸身拖进厕所,用锁宿舍大门的那把锁将厕所门锁死。
事后,我打算去网吧给冯师兄打个电话,让他带人来处理一下白毛僵的尸体,可梁厚载却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哥,我觉得女生宿舍不对劲。”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梁厚载指了指走廊两侧宿舍门,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被吵醒?”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可我刚有这种想法,仙儿就从我肩膀上钻了出来,邀功似地嚷嚷道:“这当然都是我的功劳啦!你们俩一进女生宿舍就跟做贼似的,为了满足你们那一点点自尊心,我就破例用了一点点手段。现在一中的女生们都在做恶梦呢,没功夫搭理你们。”
对于仙儿,我还真是有点不太放心,就怕她收不住手,一下玩得太大了,于是赶紧问她:“做恶梦是怎么回事?”
仙儿贼兮兮地对我笑,又说道:“我给她们造了一个梦境,在梦里,她们全都高考落榜了,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们看到榜单的时候,那表情可有意思了。”
高考落榜?唉,真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听仙儿这么说,我和梁厚载反而松了口气。
之后我就让王大朋背着她姐姐和我们一起离开学校,出校园的时候,又要爬墙,上一次只有一个王大朋,这一次还要加上他姐姐,我和梁厚载几乎是费劲了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才把他们两个弄出去。
从始至终,王大朋的姐姐都没醒过来,一直睡得很沉。
她这不是普通的睡眠,是元气严重受损,也不知道她这两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梁厚载说,他之前带来的那张灵符是张定阳符,可以用来祛除体内阴气,稳固阳神。原本这张符是为王大朋准备的,当时他也是看王大朋的姐姐一副被鬼上身的样子,才动用了这张符,没想到还有奇效,不但把她镇住了,还拔除了她身上的阴气。
王大朋的姐姐身上确实带着极重的阴气,起初我觉得她身上生气微弱,就是因为这些阴气挡住了她胸前的那口阳气。
不过有件事还是无法解释,她身上的阴气,为什么和河脉里的气息这么像?不对,应该说那就是河脉特有的阴气!
我先前只是听我师父说,尸体如果被沉入那条河脉,会在顷刻间发生尸变,可活人如果沾到了那里的阴气会怎样,师父却没说过。
回想她刚才爬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可一个人就算是被上了身,顶多也就是作出一些疯狂的举动罢了,可她的样子,却分明是变成了人类以外的另一种生物。至于她是不是受到了河脉中阴气的影响,才变成那样的,我一时间也拿捏不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大朋的姐姐之前绝对接触过那条河脉。可她是如何找到地宫的入口,又是如何接触到那条河的?
对于此,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出了学校,我就跑到网吧里给冯师兄打电话,梁厚载陪着王大朋在外面等我。
在网吧的收银台上有一排公用电话,按时计费的那种,我记得好像是一毛钱可以打一分钟,当时我身上也就是有几毛钱的零碎钱,干脆都给了网管,网管帮我开通了电话,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冯师兄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