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剑法。”
将手中的短剑扔掉,丁洋拿起一旁的阿鼻,脸色无比平淡:“你是自废武功,还是我代你出手?”
“呵呵……你来吧,老夫这一身功力,若自己废了着实可惜,不如便宜你……”
轻笑着,任我行终于带着一抹凄凉地转过身。
直到他身体移动,此刻众人才赫然发现,其胸口衣服上有着一道斜斩而出,贯穿了整个身躯的剑痕,显露出来。
这剑痕将其一身黑色长衫几乎完全斩破,露出胸口肌肤,若不是丁洋所持乃是钝剑,对于力量的掌控又出神入化,如今任我行已身死当场。
“好。”
没有半分迟疑,丁洋走过去一只手轻轻搭在任我行肩头,随着北冥神功运转而出,股股内力奔流而动,流入体内。
数息之后他已经松开手,持剑向外走去。
“怎么?你还给我留下十几年功力?”
等丁洋走出大厅,任我行才转脸看向丁洋开口。
对比先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任我行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多岁,身上透着股凄凉,如普通的迟暮老人般。
“留给你防身的。”
也不回头,丁洋对着江南四友一招手:“你们跟我回黑木崖,梅庄事情等你们能安稳回来再处理吧。”
江南四友不敢违抗丁洋的话,四人纷纷看了眼任我行和向问天,立即跟着他离开了梅庄。
等丁洋几人走出梅庄大门,远处才悠悠扬扬响起一道声音:“从今天起,江湖上再无任我行、向问天和圣姑三人,我日月神教也不会再理会这几个名字……”
“教主……”
向问天的脸上带着苦涩,望向任我行。
虽然对方就近在眼前,可他还是明白,从现在起,江湖中便真的不会再有任我行这个人了。
惨笑一声,任我行踏出大厅,低头看了眼胸口的破露处,却忽然平淡了下来:“向兄弟,我很多年前就不是教主了……”
带着江南四友回到黑木崖,三天之后东方不败才回来。
江南四友看管任我行不利,虽然也有疏忽却也是中了任盈盈的计谋,加上四人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东方不败倒是没有杀四人。
至于黑白子,虽然暗中有私通任我行的行经,但毕竟武功尽废已是废人,再杀了也已经没有必要。
“南宫大哥为何不杀任我行?还要放他离去,而且给他留了一些内力?”
房间中,东方不败看着丁洋,皱眉问道。
一般情况下丁洋做事,她并不愿意、也不需要过问,可这一次毕竟牵扯到任我行,不免心生疑惑。
任我行是个枭雄,对权势无比看重,这样的人倘若放其离去,对东方不败而言,是一个隐患。
看着东方不败娇艳的面容,丁洋柔和一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一个心死之人,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关系?”
“心死了?若是这样,倒的确没有必要了。”东方不败锁住的眉头舒缓开来。
江南四友等人自然是将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丁洋对战任我行获胜的事情如今整个日月神教高层都知道了。
当然,对他们知道的事情呗修改了一些,比如……丁洋并非打败,而是将任我行、任盈盈和向问天都杀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原本一些对任我行还保留忠诚的教众也纷纷死心,既然任我行已经不在了,效忠东方不败似乎也不错。
哀大莫过于心死,任我行本就年纪不小,如今又雄心不在,倒也真翻不起什么风浪。
“今天的月亮不错。”握着东方不败的手,丁洋语气平和,指着天空的一轮圆月笑道。
“恩,很圆,很亮,很不错。”
不知为何,丁洋的话语总能让她感觉无比安心,冲着其一笑也是不再多言。
两者就这般挨一起站在窗口,天上的明月似乎真的格外好看。
接下来的时间,丁洋都在练剑,每天练,不厌其烦地练。
因为吸了任我行一身内力,如今督脉终于完全畅通,北冥神功也修炼到宗师境界。
若单论内力修为,如今他放在整个金庸老爷子的作品中,都是排在前几的绝世高手。
但内力修为,他在很早以前就已不再理会,对他而言只要足够时间,北冥神功达到宗师级是必然的事。
而且之后要做的事情,也和内力高低没有关系,反倒和剑法有直接挂钩。
越是这般,他的眉头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锁在一起,夺命十三剑的最后一剑不论他如何施展,却总无法使用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今天思过崖下了很大的雪,如同成吨的鹅毛自天际飘下,一眼望去,天地之间仿佛剩下一抹白色。
虽然这中白色很干净,却也透着一股凄凉和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