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咱们无瓜葛。”
钱秀终是由轻声啜泣变成隐忍的大哭,泪珠像雨滴般刷刷地落下来,粉颜梨花带雨颇有如姨娘身上那副娇弱模样,钱云最看不得,撇开视线看向别处,横竖自己的委屈得了疏解,旁得只需闲听两句当是解闷罢了。
钱浩攒着眉头说道:“邓家是大家,该是不会做这般下作的事。阿秀,这事听你祖母的,你断了与邓家往来的念头罢,我已于罗大人说过了,让你去伺候殿下起居最为合适不过。”
钱秀惊恐地睁大眼,用力抓着如姨娘的袖摆,连连摇头:“爹,我不要去伺候六皇子,我只中意远才,我这辈子只认他。不要逼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就这一次,往后我一定听话。邓夫人那里,我去求她,她肯定会答应……”她手中唯一握着的筹码……还是先等等,不到逼不得已不能露得太早。
如姨娘诧异地看着女儿,阿秀平日里乖巧的很,她总在女儿身边敲打,像她们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更要像藤蔓一样攀住权势奋力往上爬,让那些轻视她们的人终有一天再也笑不出来。当初那位正室夫人不就是这样吗?就算出生名门,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又能怎样?她占据了钱浩所有的宠爱,而那个女人只能就那样消耗生命,就连死都……她才是最后的胜者。
如姨娘拉着女儿轻声训斥:“你糊涂了吗?六皇子是龙子,不过是暂时困在浅滩罢了,你不愿意总有人抢着去,你别给我犯糊涂。”
钱云张了张嘴,话已经到了喉头又咽下去,暂且先看看罢。
钱秀硬着脾气就是不依,一时屋子里充斥着如姨娘的训斥和钱秀的哭喊声,老太太抚着额头疼痛不已,冲着孙嬷嬷摆摆手,孙嬷嬷顿时会意,走在屋子正中,朗声道:“老夫人乏了,几位还是先回去吧。爷是一家之主,钱家的面子总得照拂着些,免得老爷不放心。”
钱浩叹了口气,他再疼宠钱秀今儿也是失望得紧,冲着老夫人行了大礼道:“是儿子不孝,让母亲跟着难过。”
老太太轻哼一声:“你跟我赔什么礼?受委屈的是阿云,你当爹的也该劝慰着些,厚此薄彼也要有个度。孙嬷嬷,你去吩咐小厨房做些云姐儿爱吃的东西来,闹了一早上,再不好的事也得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应对不是。”
钱浩不情愿地抬头,坚毅的下巴紧绷,轻咳一声:“这事终归是委屈了你,邓家做事不地道,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气坏了身子总是不划算的。你向来不缺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前些日子得了支上好的湖笔,平日里无事练练字修身养性罢,将你这脾气养好了,往后不愁没有好的人家。”
钱云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心底一片平静,也许是因为不抱希望所以才能这般不动声色吧,不管多么伤人的折磨都能承受,这样也挺好,真到以后敌视彼此的时候不至于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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