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主子脾气好,真是反了天了。”
铜雀赶忙跪在地上连连赔罪道:“孙嬷嬷,我知道错了,求您消气。铜雀不敢怠慢主子,求您看在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
孙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丫头,在钱府待了一辈子,哪怕是嫁了人也没忘了主子自己过舒坦日子去,老太太对她这般护主很是满意,给的权也大多了,就连管府中事物的如姨娘甚至老爷都得恭恭敬敬地听训诫,自己好死不死的撞上,孙嬷嬷就是说了发卖她也不能说什么的。
孙嬷嬷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便火急火燎地跑进屋里去了。彼时钱云刚梳妆打扮好就等着早食了,哪知孙嬷嬷掀了帘子进来,拉着她的手一阵念:“可怜的云姐儿,那杀千刀的怎么能做这种事?好好的闺女哪点配不上他们家了,让他们这么作践?”
钱云一头雾水,笑着扶着孙嬷嬷在一旁坐下,娇笑道:“孙嬷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您气成这个样子?”
孙嬷嬷哪坐得住,急声道:“傻丫头哟,你还笑得出来。那邓远才真不是个东西,全晋州城都传遍了他昨儿和六皇子赌着玩,竟是将你当做筹码给输了出去,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老夫人当他是个能托付终生的,哪知竟是看走了眼。你快些去瞧瞧老夫人吧,她刚听到就哭了一回,直说你这孩子的命怎么这般苦。”
钱云当即怔在那里,脸上一片白,在旁人看来只当她是被伤到极致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心念念的事情就这般成了着实惊到了她。前世她因为邓远才这般做,闹得鸡犬不宁,最终还是落了个没脸,邓知府本想将这事当个玩笑翻过去,让她安心当他们邓家的儿媳妇,她在意的却是邓远才对她没有了情意,这样的男人让她无法依靠,最后成了晋州的笑谈,邓知府一怒将这桩亲事给拒了。那天邓远才居然和她说算不得准的事原来这件事……虽说动静小又没几人知晓太亏了,但她却觉得甚合心思。
不想这一愣,在孙嬷嬷看来却是被吓到了,她心疼地拥着钱云边往出走边说:“你也别怕,万事自有老夫人给你做主,这一次必定要讨个公道回来,咱们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哪能让他们这般欺负,别说区区一个知府,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快去春堂园看见老夫人吧,她正担心着你呢。”
晴雨跟在身后,取了件绣花的披风给钱云披上轻声道:“这会儿天凉,小姐仔细着了凉。”
正巧经过缩着身子站在那里的铜雀身边,孙嬷嬷夸赞道:“这丫头有眼色,是个会来事的,等这事了了,老婆子和老夫人说道两句,让给云姐儿身边派两个知分寸的。主子瘦得没几两肉,一个奴才倒吃得圆实,也不怕老天收了这等孽物。”
铜雀的脸色蓦地又白了几分,她突然想,以后是不是不能在小姐身边伺候了?也罢,反正小姐眼里也没有她了,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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