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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大树招展着茂密的枝叶,唤起大片的树阴,落林而建的刘家村如同与世隔绝般孤立于此,缓流的小河偶尔跃起一两条慵懒的游鱼,溅起水花,一座小山在不远处浮现,在山林间隐约有大猿在孩子的追逐中远去。
“大人,这就是刘家村了。”快马嘶鸣,在拉扯中停住了脚步。
白衣男子眯着双眼,狭目望去,自语道,“最后一个村了,但愿别让我失望。”
刘膘眼皮一跳。
担心刘家村的安危,这一路上他都心绪不宁。
“大人,您先在这儿等会儿,小的去叫他们出来迎接您。”刘膘陪笑着不待男子回话就夹着马肚子,向村子里跑去。
白衣男子看着刘膘浮躁的背影,神色阴沉。
村子内。
老村长的木门被粗暴的踹开,刘膘出现在了门口。
竹子编造的睡床,腐朽后的四方桌,断过腿的长凳,被胡乱涂写的墙壁,还算完整却放着已经泛黄书籍的立柜,屋内的环境是那么熟悉,一时间他怔住了,他肉眼模糊,像是什么都没改变。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人一老手脚难免有些大不如前,忘东忘西,什么都能看在眼里,将就过去,但小雀儿的娘却不那么认为,居住的地方,整洁干净是必须的,既然村长老了,自己又没什么事,那这些活她便一力揽了过来。
巨大的撞击声让她的身子一顿,放下手上的活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门口的人她并不认识,且这样踹门显得很没教养。
刘标回过神来,老村长没有在家,他有些火急火燎,屋子中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他便确认了出来,是刘姨,时间似乎没有在她脸上停留,风采依旧。
“刘姨,老村长呢?”他急急的走了过来。
小雀儿她娘往后退了几步,刘标的举动让她把抓在手中的扫帚紧了紧。
“你是谁?找村长有什么事?”
这年头,连在家里都不安全,随时都会有强盗闯入。
小雀儿她娘的举动使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冒失,然后平了平心绪,说道,“刘姨,我是刘标啊!不认识了吗?”
“刘标。”
小雀儿她娘迷惑,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然后她想了起来,十年前村子里曾来了个二十岁的年青人,常常在周围骗吃骗喝的,却什么也不做,游手好闲的,还占了间草屋自称为刘标,不过只呆了两年,就离开了,听说去衙门做了差役。
看他的衣服,刚才没注意,还真是差役,没想到他今天又回来了,看样子生活的似乎还不错,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刘标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看你壮实的,今天怎么回来了?”小雀儿她娘上前询问道。
既然认出来了,刘标可就没了闲聊的功夫,他赶紧问道,“刘姨,村子里最近来了什么陌生人吗?”
“陌生人?”看刘标焦急的样,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今天回来怕是有什么问题,心里不安了起来,“怎么了?”
“皇宫有重宝丢失了,大盗从京城逃了出来,径直逃到我们这边来了,现在上面的人都找到村门口了。”刘标小声道,心都绷成一条线了。
“什么?!”小雀儿她娘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牵扯了进去可不得了。
“这两天的确来了两个陌生人。”她想到了薛凌他们,对于他们的身份一直没来得及确认,现在真是祸从天降。
刘标闻言都快跳起来了,而后便是身子一软。
小雀儿她娘连忙扶了上去。
“刘标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勉强支着身子,摊着手,在屋内来回渡着步,焦急之色表露无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若是被发现了,全村可就完了。”
“那现在怎么办?把他们交出去?”小雀儿她娘受影响,心也跟着提到了空中。
“不行。”他擦了把汗,平复了下心绪,渐渐镇定下来,“说出去后,你们不但无功,还会惹来大祸。”
白衣青年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仅仅这短短的接触,刘标就能够察觉到,为一己私利什么都做得出来,即便是自己,不识时务一样无法幸免。
“你先告诉我,他们在哪?”
“他们去了封土城。”
刘标皱眉,“这样也好,免得搜出来,有了牵扯。”
“你要记住,到时无论给你们什么诱人的承诺,都要咬死不松口,未来过什么人,也未曾见过什么人。”
“然后我再从中周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标子,村子的未来,可都在你手上了。”涉及到生死,即便是冷静如小雀儿她娘,此时此刻都把持不住了。
“我自然知道,你快去给其他人交代下吧。”
“好,我这就去。”
小雀儿她娘快步离开,刘标站在门口,望向封土城,眉头间的忧虑,若隐若现。
“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好自为之了。”
封土城。
一个街角的暗口,薛凌犹如晴天霹雳,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站着,看着街对边一面土驻的墙壁。
墙壁上一张金色的大纸粘贴在那儿,悬赏令三个字慑人心魄,格外醒目。
“我的存在,究竟碍了谁的眼!”他怒吼道。
画师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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