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那就是不可能了,任何情感,或许都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变迁而产生难以愈合的隔阂,或许只有亲情,才不会出现任何变化吧。
下午吃过饭,我见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便决定跟林映雪出去转转,林映雪来了这么些天,我只带着她去各处景点玩过,可村子却还没有好好的转过,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我总觉得,其实我们村子,比任何景点都要好玩,或许是因为我比较了解这里吧。
小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并没有打算跟我们一起去,留在家里和我老爹在那里下棋,有我老爹看着,小胖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毕竟我老爹可比我厉害的多。
虽然村子小,但却承载着我很多的回忆,每到一处,我都会不由自主的跟林映雪讲解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趣事,而林映雪也始终认真的听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烦,可我却就是想说,也是在帮我自己回忆当初的事情吧。
一直从我家说到了村子最东头,也是最深处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村子最东头一户看上去早就已经没人住的破旧房子,一段脑海中被我尘封了很多年的记忆瞬间用上心头。
或许是看到了我发呆的样子,林映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个房子对你很特别吗?”
林映雪说对了,这个房子,确实对我来说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我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的一件事的导火索,尽管房子里的人早已搬走,但那段记忆,却始终无法在我的脑海中挥去。
我记得当时我应该是小学六年级左右,那个时候,村子中忽然流传着这样一段话,那就是我父亲跟村东头的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有暧昧关系,经常有事没事就去东头寡妇家中,一呆就是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每天耳濡目染这句话,尽管我当时根本不相信,但心中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芥蒂。
而我母亲更是因为这件事情跟我父亲大闹了一场,几乎每天都以泪洗面,可我父亲却并没有因此而跟村东头的寡妇断绝来往,反而每天去她家的频率更加的频繁了起来。
为了这件事情,我也跟我父亲说过很多次,但我已经记不得当时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当时的反应,似乎很是无奈,仿佛这件事情,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村子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因为这件事情,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当时我的几个好朋友,东哥小胖机长他们都替我打抱不平,经常组团去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家门口骂街,然后被人家追的满村子跑,有时甚至会被抓住胖揍,但他们却依旧愿意替我出头。
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了那个和我父亲纠缠不清的寡妇,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现她长得确实比我母亲要漂亮一些,但是却总是低着头快步走着,不敢跟四周人的目光接触,而且我也看到,那个寡妇带着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小孩子的脸很脏,还背着书包,似乎是刚放学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东哥和小胖他们立刻决定,找机会把那个小孩子堵住好好教训一顿替我报仇,但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毕竟小时候我的心是最软的,东哥年龄比我们大,而小胖家大业大无所畏惧,虽然他们嘴上答应了我,却依旧还是背着我将那个小孩子揍了一顿。
当时我放学回家,却迟迟没有看到小胖机长猴子他们在校门口汇合,正等他们等的着急,忽然看到前方大约一百米处,那边围着很多的学生,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好奇心促使下,我也过去打算看一看,可等我挤进人群中时,才看到原来是东哥带领着其他几个朋友,正在用脚踢着倒在地上满身尘土的那个寡妇的孩子。
我见状急忙上去将他们拉开,然后趁着老师和保安没有看到赶紧准备逃跑,而东哥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就跟着我一同朝着别处跑去。
我在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发现他的脸依旧是脏兮兮的,甚至已经有了一些伤痕,只不过他却并没有哭,而是用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我至今为止都无法忘怀,感觉当时我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感到阴冷无比!
听了我这一段往事,林映雪这才开口说道:“那后来呢?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你觉得,这次的案子,会不会和当年那个孩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