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每天就那样和昏迷不醒的莫尘躺在一起,她反复的要求白袍道人给自己或者莫尘换床,白袍道人就是不换。
蛊姥姥很无奈,她每天看着莫尘都在想怎么杀了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莫尘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蛊姥姥开始以不吃饭不吃药为由威胁白袍道人换床,见白袍道人依然不为所动,最后只好妥协,因为只要自己好起来,就可以杀了这个七步门的枕边人。
又是一天,白袍道人端着一碗饭菜走进房间,摇头看了看昏迷了无数个日夜的莫尘,对蛊姥姥说道,“你现在好些了吧?可以自己吃饭了吗?”
“不可以!”蛊姥姥冷冷的说道。
“你不能总要我喂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喂过别人吃饭。”白袍道人很郁闷,他盼望着黑袍道人快点回来为他分担一点家务,可黑袍道人就是迟迟不回,他相信黑袍道人肯定不是死了,但不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你不喂就算了。你饿死我吧!”蛊姥姥看着简陋的屋顶,说道。
“哎!他也要吃饭。你自己吃,我喂他吃,好吧?你们一起吃啊!”白袍道人说着把碗放在蛊姥姥床前,站到床上扶起了莫尘。
蛊姥姥知道白袍道人一到吃饭时间就要给莫尘运气疗伤,每天三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不行就不要勉强了。你天天这样把内里输给他,迟早把你自己输死。”蛊姥姥见白袍道人这几天每次运气都显得有些疲倦,讥讽的说道。
“你们都死过一次了,而且在同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就算有什么仇,也该一笔勾销了吧?”白袍道人运气完毕,独自调息了一阵,下床说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蛊姥姥见白袍道人把一口饭菜送到嘴边,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一边说道。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真的蛊姥姥去了哪里?”白袍道人又把一口饭菜送了过去,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你个臭道士,你说是不是……”蛊姥姥捂着胸口,眼含杀意的看着白袍道人,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假的。因为真的蛊姥姥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把你当真的蛊姥姥看待的。”白袍道人毫不介意蛊姥姥的眼神,说道。
“我不要你喂了!”蛊姥姥听了白袍道人的话,努力的撑起身坐在床上,拿起碗筷自己吃了起来。
“这就对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告诉我,真的蛊姥姥在哪里?好不好?其实我挺想她的。”白袍道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臭道士!滚!”蛊姥姥放下筷子,娇声喝道。
“现在你可以用筷子捅死他。捅喉咙,你试试!”白袍道人指了指莫尘,说完走了出去。
蛊姥姥等白袍道人的脚步声远去,拿起筷子看了看,现在她确实够力气用筷子捅死莫尘了。
蛊姥姥拿起筷子看了半天,最终夹了一口饭菜放到莫尘嘴边,恶狠狠的说道,“有本事张开嘴巴来吃啊!”
莫尘没有张开嘴巴,此时的他,和死人完全没什么两样。
“哎!”蛊姥姥端着碗,撇了一眼莫尘,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他说得对。他已经死了一次,何况他也不是大先生。哎!姥姥,你让我杀大先生,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却维护者他呢?”
接下来的无数个夜晚,内伤渐渐复原的蛊姥姥总是在半夜眼睁睁的看着好似沉睡的莫尘。有时她甚至害怕莫尘会突然死去,于是时不时的伸手去探莫尘微弱的鼻息,确定鼻息还在,她才会安心一些。
如果他有一天醒了,我还要和他交手么?
如果他毫无还手之力,我能下得了手么?
如果他醒不过来呢?
日日夜夜和莫尘躺在一起的蛊姥姥,终于开始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七步门人的少年。
最终,蛊姥姥决定,伤好以后离开,她要去找大先生,那才是她真正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