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光是江国涛的牢门,连他三个手下的牢门也都被打了开来。
大烟嗓路过刘星皓牢门时故意冷哼了一声,冷冷道:“现在才站起来已经迟了,你就等着吧!”说罢用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
那四人皆被大烟嗓领回了普通监仓,空旷的走廊里拖鞋趿拉的声音渐行渐远,刘星皓趴在牢门上大声的呼喊,却哪还有一丝回应……
…………
“妈,你再想想办法呀,我不要坐牢!我要出去!”刚被送进来不久的李天义满面愁容,抱着手机声泪俱下的向母亲哭诉着。
“乖儿子,你这次闯的祸太大了,妈妈已经在到处托人帮你想办法了。你在里面乖乖的,再坚持坚持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细腻温婉,虽然紧张但不慌乱,可见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
“李公子,请你声音小一些,按照看守所的规定是不允许你打电话给家里人的,你别叫我太难做。”桌子那头的律师面露难色,这件案子原本不太想接,奈何领导下了死命令,不接不行。
“姓段的,我这跟我妈说话呢,有你什么事?给你那么多钱都不知道是干嘛吃的!到底多久才能把我捞出去!”李天义白眼一翻,把手机扔回到了桌子上,那嚣张跋扈的劲头一看就是从小被大人宠溺惯的。
段律师尽力克制住心中的怒气,毕竟这是领导朋友家的孩子,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他铁青着脸继续问道“我们再来梳理一下案情,十九号晚上你开车在临江路的时候,速度大概是多少码还记得吗?”
“哪还能记得住啊,大概不到两百码吧。”李天义拿起桌上的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
“当时车子轧到人的时候,你在车里就没感觉?就没想过下来看看伤者?”
“当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追上那个狗日的红色兰博基尼!谁他妈能想到路中间躺着个人啊,你说说他这不就是自己找死么,我没轧到他头,他就该烧高香了!”
段律师看着李天义脸上的不屑表情,就好像他轧着的只是蝼蚁一般无关痛痒的生命,视人命如草芥到这种程度,是家长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人性本恶?越往深处想越是心寒……
嘴里叼着香烟,李天义略显轻松的吐了个烟圈问道:“唉,我说,我这要是判刑的话,大概会是什么结果?三五个月就差不多了吧?”
“三五个月?你轧断了人家两条腿,能不能痊愈先不说,就单是肇事逃逸这一条就能判你个三年!”
“我勒个去!神马玩意儿?三年?三年还不把我给憋疯了?!段律师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只要能把我捞出去,再多的钱我爸我妈也能给你!”李天义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傻傻的还以为只要陪些钱就能解决一切。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有些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咣。”问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门外站着的鬼见愁一付不怒自威的神情,冷冷道:“时间到了,我要押他回仓。”
“再等会,我这烟都还没抽完呢!”李天义白了鬼见愁一眼,丝毫没把他当回事。
鬼见愁也不说话迈步上前,右手一把夺过了他嘴上叼着的烟卷,两指一搓直接把还燃着的烟蒂搓揉的粉碎,一脸铁青的正色道:“现在抽完了!快走!”
李天义哪见过这种硬碴,被他这徒手灭烟蒂的手法瞬间震惊了,呆若木鸡般愣在当场。
鬼见愁也不多言,一薅脖领子便把李天义整个人提溜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拎出了问讯室。
段律师望着被拎走的客户,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样的混小子要是早这么被管教管教,兴许就不会那么猖狂了,对社会也是好事一桩。现在的年轻一代都难免太过于浮躁,小小年纪仗着爹妈的权势金钱便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这种社会案件如今已经屡见不鲜,可一旦触犯到法律这根红线,付出的代价就将会非常的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