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眼皮子浅啊。
不过看他这么认真的承认错误的份上,她则开口道:“你准备出多少银子,来买下你儿子的卖身契呢?”
“福晋,只要您肯让绿竹回来,搭救奴才的儿子,奴才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倾家荡产?”
“是。”
“那好吧,你回去数数你的家产,然后都充到贝勒府的库银里。”
“福晋。”
“怎么?你想要反悔了?还是你觉得你儿子不值这个钱?”
“福晋,你.....”崔管家突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不过最后穆婉也没这的没收了崔管事的全部家产,怎么说也意识下,收了一千两的银子,也算是给贝勒爷府上一个交代。
然后穆婉则去了崔管事的宅院,顺便开导了一下那小子。穆婉的意思就是发配这小子出去管理下贝勒爷府上的店面,学下经验。
并且承诺,只要他好好学,两年之后,他会尽快安排他们见面的。
当然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则就不好说了。
这小伙子,还挺单纯的,一听说能见到绿竹,立马活蹦乱跳,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
崔管事摇头叹息道:孩大不由娘。
穆婉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
待他出门,穆婉则看到崔管事在等着她。
穆婉知晓他有话说。
他问:“福晋,奴才有一事不明白。”
“你问吧。”
“为何要让他们两个脱离贝勒府,要知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要进贝勒爷府,扬眉吐气。为何单单您,非要要让他们离开?”
穆婉自然不会跟他讲什么脱离农奴做地主的话,讲了他未必能接受。
“崔管事,你不是一直想要崔官去跟魏先生学习账房吗?”
崔管事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穆婉的话,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是,只奈何那魏老先生已经去世,奴才已经放弃了打算。”
“他虽然去世了,可他却留下了大笔的手稿,可他必生的心血,却没有随着他的去世而变得消失,若是崔官想要学习,本福晋倒是可以引导。”
“福晋若是肯牵线,奴才穷极一声也要报答福晋恩德。”
说着说着,他又跪下了,只是这次玉竹则得到示意,上前去将管事的扶起来,并且说道,“崔管事,咱们福晋面慈心软,崔官大哥将来又是绿竹姐姐的夫婿,怎么说,福晋都会善待自已人的。还望崔管事放心将崔官大哥交给福晋.....”
“就你多嘴。”穆婉嗔怒的望了他一眼,玉竹则又说,
“请管事相信福晋,不出个把月,崔官大哥必定能如绿竹姐姐那般有本事。算账都不用打算盘的......”
咳咳
这丫头,还真的是大言不惭,若那小子是个笨蛋,她还真不敢保证能把他培育成人才。
不过还好,他不是笨蛋,穆婉第一天抽出点时间教导他心算,他的学习能力还不错。
就是学习过程中,多问了几句绿竹。
穆婉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透漏出。
眼看着小年到了,府上上上下下,都该打扫打扫了。
所以穆婉早早的就起来了,庆幸的是,今天的天气良好啊。
准备给肚子里的孩子晒晒太阳,所以她吩咐说:
“玉竹,吩咐下去,今日全府大扫除,顺便将我们屋内的东西拿出来晒晒。”
今日天气好,温度连着上升好几度。
穆婉躺在藤椅上,盖了个薄被,甚好。
只是还没有一会,就听玉竹来劝说:“福晋,还是进去吧,外面凉。小心伤了身子......”
穆婉摆摆手,说:“好不容易天晴了,不出来晒晒,就要发霉了。”
“福晋,您说什么都有理。”玉竹嘟着嘴,无奈只能还转回去,不一会又出来,手里面又多了一条厚棉被。
穆婉没有拒绝。
仰头看了看不甚刺眼的太阳,温温的,没有夏日的热烈,没有秋日的凉爽,却拥有着所有人的期盼。
可是刚低下眼帘,就见到一抹身影,款款而来。她顺势压了压身子,斜靠在藤椅上,慵懒随意。
今日的萝福晋一袭绿色锦缎,看着比以往气派温顺不少。
最近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有对她过分苛待,却也没有给予任何权利。
他最近也算是安静,礼数礼仪都比较通情达理,更没有出什么乱子。
过了这些日子,她对她已经平静了。
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眼了。
正思忖,眼帘之下出现一双锦鞋,耳畔传来莺啼般好听的声音说:“给嫡福晋请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