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一家人,巴克似依旧不敢有一丝怠慢,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眼神不时抬起看向尼楚贺。
多年未见,哥哥瞧着更高大,更威猛了,只是感觉仍未变,还是过去那样稳重又不失憨厚的模样。
尼楚贺很想与哥哥说话,却为了不露出破绽,只能忍着不看一眼。
巴克似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疑惑,却没敢开口。
还是四爷先出声打破了沉默,“你兄长今年刚升了刑部左侍郎,今日难得带你出来,让你们见一面。
对了,你还不知晓,巴克似多年前已经成了亲,妻子是如今的满洲镶黄旗副都统顾俨之妹,也是爷幼时的老师顾八代的女儿。
如今他们两个已经育有一女,改日爷让你嫂子和侄女进府看你。”
尼楚贺早料到了,这么多年哥哥必定已经成亲了,恐怕连孩子都有了,只是乍然听到时还是有些惊讶。
更没想到的是哥哥娶的竟是四爷的老师顾八代的女儿。
四爷看她神色平静,然后将目光收回,看向巴克似,“这些年尼楚贺一直病着,养在别院里,前些日子才好些,只是有些不大记事了,你多体谅。”
巴克似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不大记事?”
尼楚贺勉强一笑,“抱歉,哥哥。”
如此客套生疏的一句话,霎时令巴克似一个堂堂汉子红了眼眶。
又忙垂下眼睛,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好好养着,你还没见过你嫂子和侄女呢,改天我让你嫂子去看你,你好好的,别惹四爷生气,不记得不要紧,总会想起来的。”
尼楚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头却有些闷闷的,一时有些恼四爷为何一声不吭地就将哥哥带来。
是怀疑了有意试探吗?
那他还真是多疑。
她险些就真的露了馅。
用完膳,四爷并未多留巴克似,巴克似告辞离开,临走之时也没再多向尼楚贺这边看一眼。
尼楚贺强忍着没露出不舍。
下人收拾了碗碟,奉上茶水。
尼楚贺捧着茶慢腾腾地喝着,心不在焉。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她手里的茶盏,握住她的手,“今夜在园子里休息,明早爷再让人送你回去。”
尼楚贺嗯了声。
四爷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暖了暖,“许久不见你哥哥,高兴吗?可还记得他?”
尼楚贺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说谎,“有些熟悉,也很亲切,但更多的是陌生,四爷怎会忽然把我的哥哥叫过来?只是为了让我想起一些事吗?”
四爷不置可否,认真看着她的脸,“亲人间或许会有些感应,总能想起一些,爷希望你能尽快想起来。另外,你若记着,定是想念亲人的。”
是吗?
尼楚贺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几个园子里的丫鬟进来服侍二人洗漱更衣,铺好被褥,然后鱼贯退了出去。
尼楚贺还在打量这个地方,四爷站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了她。
尼楚贺伸手抵抗,扭动着挣扎,“四爷,我们说过的……”
“说过什么?嗯?”四爷目光中燃着火焰,似要将她燃烧殆尽,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紧了几分,呼吸急促,“你说的不算,爷说了才算,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