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他从房山的山里赶过来,我们一起吃的馄炖烤串。他说一会儿还要去顺义工地看一下,带东西过去。这是要白班连夜班的节奏啊!累死他算了!我提议如果只是为了送东西,可以叫个闪送,我的意见被采纳,他委托闪送员送过去,东西是那边连夜加班着急等着用的,才偷得“半夜闲”,换回家睡个安稳觉。
他给我整了两大麻袋自己种的萝卜、白菜、还有红薯,下午摘的苹果,山里带回来的柴鸡蛋。我们费劲地运菜上楼,爸妈招呼他进屋坐,他自来熟地坐在客厅,和爸妈热络的聊起天来,从开荒种菜到河南涝灾,再到童年轶事,为了显示成熟稳重,他说来京有十多年了,他们仨人相聊甚欢,有说有笑,就属我最尴尬。我起身倒水,剥橘子给他吃,全程听着,全程无语。他太能聊了,我坐在他身旁,眼神示意他尽早撤退,他开始还没太明白,后来在我的再三提示下才下楼回家。我的天!这么快就进门见了父母,太离谱了,万万没想到。
回去路上,他发来消息:“在你家里把我弄紧张了。”
“我可没看出来,我要不搂着看你一直得聊到十点多。”我调侃他。哈哈,不管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上午,我问他昨晚工地的进度,他说挺好,简直完美。
“就是去你家里有点紧张”他继续昨晚的话题。
是呀,“我也没想到。”
“有点像见家长的感觉。”
“我觉得四个人属我最尴尬,你挺自然的。”
“你尴尬什么?”是呀,我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怎么回?
“你们仨聊的挺好,就我说个话也是错的,瞧你跟我爸把我鄙视的。我问那个农家肥……”我急中生智,后面的话题,成功转移到农家肥的配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