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道与长孙望都的见面,可谓是老狐狸之间的惺惺相惜。
当然,若是转头,定会各骂上一句,跨进棺材一只脚的老狗。
长孙望都进了会客厅,自然而然地坐在上首的旁边,徐仙道堂而皇之的坐定上首,笑容满面。
“徐兄,这间会客厅打造的匠心独运啊。”长孙望都以此为开头。
会客厅的确令人咂舌,摆在显眼位置的古玩珍品暂且不表,单单是明朝装饰风格与现代科技感的融合就得花费不小的数目,更何况脚下踩着的地毯,可是正儿八经的针织出来的,选用的各种材料,皆是上上等,踩在上面,如坠云雾。
徐仙道客气道:“什么匠心不匠心的,五年了,长孙兄是第一位登门做客的客人。”
之所以与王翊均没在此地见面,全是徐仙道提前为他留了薄面,倘若将王家一行人当做客人,只要王翊均敢表露出不臣之心,依照徐仙道的脾气,或许会直接让徐风尘将之扫地出门。
对,就是不臣之心!
长孙望都笑容满面,眼神不自觉的扫在坐在徐仙道另一旁的徐风尘身上,他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指着徐风尘大声道:“徐小子,多亏了你啊,我的宝贝孙女才没有惨遭毒手!唉,都怪我考虑不周,让榕榕去见魏宣,险些酿成令我死不瞑目的惨祸啊!”
说到此话,长孙榕榕脸色灰暗,她到现在都对那魏宣还存在着心理阴影。
燕野把大红袍收了起来,换上新的茶水。
徐仙道一挥手,“小事而已,既然在醉酒仙出了事,徐风尘救一下榕榕,是应该的。”
长孙望都没有接话,心里却大骂徐仙道,他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只口不提徐风尘杀的我长孙家五位高手的事。
随即低头一看,长孙望都惊道:“呦,君山银针,好茶啊,这茶在前朝可是当做贡茶来对待的。”
君山银针产自湘地洞庭湖中的君山,形细如针,雅称“金镶玉”。
徐仙道笑了,长孙望都没说几句话就提在醉酒仙的事,除了拉近关系外,未尝没有让徐家对那死去的五人作出补偿的打算,可他徐仙道偏不说。
长孙望都虽是出身名门大家,但是在徐仙道如日中天的时候,是那种只能跟在身后吃屁的小喽啰,也就是借着H市对外的便宜和京城长孙家的扶持才步步崛起,倘若徐家没有因五年前那一战落寞,长孙望都连登山拜访的机会都没有,徐仙道直接用一个滚字来作答。
“长孙兄喜欢喝的话,我这还有三两,送给你了。”徐仙道很是大方。
长孙望都笑笑,“不了,君子不夺人之爱,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徐仙道仿佛才知道长孙望都到徐家村做什么,“哦,居然还有正经事,好,好,长孙兄请说……”
他看了徐风尘一眼。
徐风尘瞧着这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半分好感也无,长孙望都的双眼中时常闪过狡黠,令人捕捉到时异常的反感。
“听闻,徐兄的嫡长孙徐风尘武艺高强,我长孙家的柳烛心甚往之,想要……”
“长孙候为何没来?
”徐风尘直接插话道,没给长孙望都说完的时间。
长孙候为何没来?你徐风尘不知道吗?长孙榕榕皱着眉头想道,还不是怕了你。
长孙候自小娇生惯养,除此之外,倒也有几分本事,就是前些日子在京城被佟家的刺客给吓怕了,才躲在了H市,名义上的说法五花八门,比如,到H市散心、与长孙望都一家联络感情、看望从小便关系很好的长孙榕榕等等,长孙望都因担心佟家的刺客追杀到H市,精挑细选了五位高手陪在他的身边,没成想,让徐风尘杀了个干干净净,连尸体都被徐家的人扔进了炉子里烧没了,长孙家原想大力栽培的五个高手连灰都没有收到。
长孙望都深吸了口气,把怒火平下去,其实,光坐在徐仙道一旁,他就有些胆颤心惊,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年轻一辈不知道徐仙道的可怕,老一辈的人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长孙候啊?他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修养呢。”长孙榕榕弱弱的爷爷说道。
她自然能够听出徐风尘的言外之意,所以替长孙望都说句话,她还是敢的。
现今,在长孙榕榕的心里,徐风尘的身子拔高如山岳,仿佛动一动就能把她这只“小白兔”给压垮。
而她的样子映入徐风尘的眼里,还真让徐风尘联想到了小白兔。
长孙望都轻咳了声,掩下尴尬,“柳烛想要与徐风尘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他直接快速说出来。
徐仙道哦了声,“喝茶,喝茶,天色已晚,我命人备好了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再切磋也不迟。”
客随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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