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圣光之路

身体进行纳鲁化改造。

    当然，并不是变成七巧板，而是让圣光之力的存在对自家的身体如同血液一样自然，以达成能够在身体中存储这种力量的目标。首先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身体在圣光之力中浸润，使每一个细胞都适应这种力量才行。

    阿尔萨斯闭目感受着圣光力量洗刷自己身体的酥麻感觉，同时利用之前产生的那一圣光之力引导外来的力量在身体的各处游动，并且逐渐探索比较容易游动的区域。不过这个活动可以是极其困难的，至少在体内形成一个动态循环之前，从外界而来的圣光之力是无法存储在体内的，只能消耗在改造与开拓行动，或者在溜达一圈后直接散逸而去。

    而这一次的仪式当中，如此巨大的圣光之力，也不过就是让阿尔萨斯在心口处开辟了一块存储圣光的区域而已——但是因为没有形成内部循环，这种区域暂时也只能为下一步开辟积攒更多的力量，而无法真正的存储力量。

    “相比较于武僧的气来，这可真心是太难了……”

    阿尔萨斯感叹着，同时随着其他的孩子们一起站立了起来。对比于其他一脸激动狂热的孩子们，阿尔萨斯却是出奇的冷静，以至于即使他站在所有孩子的最后排，在眼前五大圣骑面前也尤为显眼。

    于是，在仪式结束后，阿尔萨斯被单独留了下来，而五骑士与大主教阿隆索斯一起，开始针对阿尔萨斯的问题进行内部的讨论。

    “殿下果然和其他孩子不同，”提里奥·弗丁有些惊喜地道，“本来我还在担心，但是现在看来，殿下乃是目前为止才能最高的人，哪怕比起图拉扬都毫不逊色。”

    “然而即使是图拉扬在面对圣光的恩赐之时都没有如此的冷静，”乌瑟尔则是有些担忧，“与其意志如同钢铁，反而不如是内心另有寄托，这样的人，可能成为圣光的信徒，传承白银之手的道路吗？”

    “让阿尔萨斯加入白银之手是你们的想法，而不是我的，”拉文加德粗声粗气地道，“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样的人加入白银之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这个骑士团变成一个狂热者协会。”

    “慎言，拉文加德，”赛丹·达索汉道，“不要擅自诽谤，那不是一个骑士应该有的行为……图拉扬，现在只有你没有发表意见了，你怎么看？”

    图拉扬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和棕色眼珠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对比起在座的几位骑士，他不仅仅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二没有姓氏（也就是平民出身）的人，因此，在之前的几个人发话的时候，他一直在保持沉默，看起来十分文雅，更像是一个文官，而不是一名骑士。

    此时的他还没有阿尔萨斯记忆中暴风城雕像上的刚毅，阿尔萨斯能够感觉到对方处于一群前辈中间的紧张，不过他很好地利用了这种紧张，让他看起来谨慎而且冷静。听到了达索汉的问题，图拉扬才缓缓地开口，就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之前的作战证明了，有些时候，信仰并不能决定一切。”

    这句话让阿尔萨斯睁大了眼睛，同时将目光转向了乌瑟尔，如他所想的那样，乌瑟尔黑了一张脸，就如同记忆中那个严肃的老师一般，似乎已经因为这一句话而愤怒。不过出乎阿尔萨斯预料的是，乌瑟尔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冷哼了一声后，保持了沉默。

    “我们是圣光的战士，”向着乌瑟尔歉意一笑，图拉扬道，“但是同时我们也是联盟的骑士，我们的目的是守卫联盟的安全，而不是侍奉圣光。”

    听到了图拉扬的话，乌瑟尔微微一愣，而后陷入了沉思。达索汉和拉文加德则是了头，弗丁依旧如同刚刚，好似这句话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而殿下自然也是如此，”图拉扬道，“与我们不同，殿下必将继承洛丹伦王国，对于王国的子民来，是一个虔信的圣人更适合做他们的领袖，还是一个睿智仁慈的国王呢？”

    “当然是一个仁慈的国王，”乌瑟尔也是茅塞顿开，冲着图拉扬赞许地了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的确，我们所需要的并非是一个圣人，而是一个仁慈的君主，老师，请原谅乌瑟尔的错误。”

    “很好，很好，你能够明白，就证明我没有选错人，”阿隆索斯了头，然后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阿尔萨斯的面前，“那么，阿尔萨斯，就像刚刚你看到的那样，白银之手同意你的加入，希望，你能发挥你的天赋，保卫自己的国家，率领你的子民，赢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