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的女人说说闲话或情话只能是日常的插曲,罗开先终究不是围着女人打转的小白脸,对于心里装着太多事情的他而言,是不可能放下诸多的事情花前月下的,至少在眼下这个时间与地点,安排好身边十多万人的生息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李姌虽然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却并不刁蛮,更不是痴缠的性子,对他要做的事情百般支持,在罗开先的心中,确实是当家媳妇的最好人选。
心中畅快的罗某人把精力投入到众多的琐事中,不但没有因为私事耽搁,解决事情的效率反而愈加顺畅。
只不过十多万人的生息,触及到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需要他拿主意的事情也多如牛毛,所以,尽管效率有所提高,他却忙得连每日的晨练都压缩了时间,更是没了带着自己的坐骑尽情飞驰的时间,每日月上枝头时,李姌能够陪着他说几句悄悄话就是最大的享受。
劳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这其中的顺心如意又怎是语言能够形容的?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从之前确定婚期那一天开始,罗开先的时间就仿佛进入了加速时刻,转眼之间已经就度过了半月时光。
这一天难得的没有大风,享用了实惠的早点之后,罗某人就开始照例在营地的各处穿梭巡视。
“今天的事务怎么安排的?”出了帐篷,罗开先最先奔向的是开始进入尾声的木屋建筑区,半路上他转头询问身旁的奥尔基和努拉尔曼。
罗某人的事务实在太多,而且他的工作节奏非常快,使得奥尔基和努拉尔曼两个人也不得不紧跟他的脚步,努拉尔曼还好些,毕竟他曾经在爱资哈尔清真寺学过一些东西,奥尔基的麻烦就多了,不得不跟着比他年轻至少七八岁的努拉尔曼学习捻起鹅毛笔写字,这个昔日的角斗士如同被硬赶上架的鸭子一样,每天不得不适应新的事务。
听到老罗的问话,奥尔基学着努拉尔曼曾经做的一样,掏出一个羊皮纸本子,翻看了一下,才说道:“将主你今天要巡视木屋区、工坊、还有新近发现的矿场,昨天你说过要提醒你要查看新建的马厩,这是上午的安排!下午要接见那个商人努瓦克,还有北方兴州马家派来的使者已经等了两天,将主你昨天提起过,是不是要见一见?”
罗开先不置可否的径直向着木屋建筑区走,对奥尔基的问话却一时想不好如何回答。
这一天的事情,几乎和前些日一样,调整各部分的细节,然后见一些人,但是今天要见的人却不同寻常。兴州马家的使者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想起这个马家。罗开先就想起一周前,率领斥候营在四周游荡的阿尔克曾经派人送过一份关于北方兴州的详细情报。
之前灭杀乌塔人的根由——那些杀了自己手下葛逻禄牧人的家伙就躲避在兴州,而这个兴州马家就是他们投靠的恩主。阿尔克送回的情报比较详细的介绍了这个马家——虽然用了汉人的姓氏,这个所谓的马家却并不是全部由汉人组成的,而是由鲜卑后裔、回纥人还有其他说不清部族的血脉组成的。
如果仅仅这样,罗开先并不会重视他们,最关键的是阿尔克在纸面情报的最后注明了一句话,这个马家是信奉绿教的!
把这个姓氏还有他们信奉的宗教联系起来,罗开先就是满心的不痛快,他并不能确定这个马家与后世的西北马氏有什么传承联系,但心底的排斥却挥之不去。
或者说得更确切点,罗开先对所谓马氏没什么想法,但后世驻守西疆的经历让罗开先分外排斥绿教这种非常容易走向极端的宗教。
当然容易走向极端的宗教并不是只有一个绿教,佛教、基督教甚至道教都曾走向极端,假如不是身处这个时代,他也做不了什么,但既然能够有改变的机会,为什么不试试看改变一些什么呢?
更何况这个所谓马家还做了一件触了他霉头的事情,他们收留了劫掠杀戮自己手下葛逻禄奴隶的乌塔人余孽!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如何对待不请自来的马家使者,老罗心里自然要仔细考虑周全。
他不是脑子一热想怎样就怎样的普通大兵,作为曾经的特种大队指挥官,他比谁都懂得战争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挑起战火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战火之后的连锁反应会如何演化?
灵州的地域只有方圆百十里,周围并不是无人区,动了兴州马家的人,其余的人如何反应?会不会因为恐惧而联合起来,对己方群起而攻之?全部杀掉?
罗某人期望的是统治一方,可不是要杀戮天下。
“奥尔基,见努瓦克的时间安排在午后,马家使者安排在申时之后,你派人去通知那个马家使者,叫他及时到场,如果迟到了,叫他滚回兴州去。”抵达木屋建筑区之前,罗开先终于作出了决定。
冷落了对方两天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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