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只是嘻嘻一笑也不谦逊,开口说道:“得了,老兄,来听我说……”
阿尔克把两个人拉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这个位置不算高,却恰好能够基本看清周围的地形走向,“你们看,附近这一大片都是一样的地形,但最合适的入口和出口却只有两处,入口刚才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出口却只有那里……”
费舍尔顺着阿尔克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出口位置远处看就像被两座山夹住的缝隙,很狭窄,两壁也陡峭,“看到了,确实是个看着很危险的地方,适合埋伏,不过阿尔克,你能确定敌人不会走别的路吗?”
“不能……”阿尔克双手一摊,他又不是敌人的统帅,怎能替敌人做主走什么路?不过这个西哥特人也没卖关子,接着说道:“另外的几个山口我也看过了,要么到处是乱石头,要么就是有很多深沟,如果你们是党项人的头人,在想要快点逃命的时候,会走哪一条?”
“当然是哪条路熟悉方便……走哪条路了……行啊,你这家伙,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山猪哈斯那是个直筒子脾气没错,却也不是蠢货,话说到一半,就明白了阿尔克的想法。
“好!我的想法是斥候营的人全部上土坡,你们骑兵校的人分开藏进没人走的岔路里,然后卡住最主要的出入口……”阿尔克一边思索一边叙述道。
“等等,那么宽的路口,用什么来堵?”费舍尔听到一半开口问了一句。
“用藤木球啊!正好用骆驼扛过来两个!你们别小看那东西,昨天偷袭葛逻禄人的时候可是好用得很!烧死了很多人!”阿尔克说道。
“唔……好吧,明白了,不过你们斥候营的人去了山顶用什么攻击?到时候敌人不知道会逃过来多少,你们带的那点弓箭可不够用!”如果说山猪哈斯那的脑袋是冲动型的,费舍尔就是缜密型的,这话问的是一丝不苟。
“嗯,你说得对,费舍尔……”阿尔克伸手摆弄了一下身边风吹雨淋得一层层的沙土层,“这个就不错,石头,土块能用,弩炮营那些家伙不是也在用石头砸人吗?”
山猪哈斯那和费舍尔同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哈斯那才开口道:“好吧,你个丢石头的白眼圈,坏透了……我们要带着人去找藏兵的地方了!”
“哎,命苦,我们还要用力气拿刀子砍人,他只有从上面往下扔石头就可以了……”费舍尔揽着哈斯那的肩膀,就要往土坡下面走。
“两位老兄,你们不知道山顶哪有那么多石头,我的人还有从下面往上搬的……”阿尔克也跟着往下走,嘴里还嘟囔着,“对了,你们的人多,最好能帮忙在那些不常有人走的地方弄些陷阱……”
“知道了!阿尔克,你是个身上长脓包的坏种!”哈斯那扔了这么一句话,和费舍尔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就去忙了。
其实他们之间的交情已经类似于生死兄弟,别看彼此骂骂咧咧,很多战术配合上的事情根本都不用言语。
定下计策的众人开始忙碌了起来。阿尔克说的很轻松,事实上他这边斥候营众人的事情是非常繁琐的……搬石块上山崖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还有把两个直径五六米的藤木球挪到合适的位置隐藏好,同时也要清理所有人活动的痕迹。哈斯那与费舍尔率领的骑兵校千多人没那么麻烦,却要监测并控制所有可能会路过的商旅路人,还要在一些少人经过的地方设置陷阱,同时掩藏清扫痕迹也是必须的,诺大的风蚀地形区,寻找藏身处其实很简单,但是掩盖众多马匹的嘶鸣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是阿尔克带领的这两千多人幸运,还是李德明带领的党项人活该走霉运,除了缜密的费舍尔在东方谷口扣留了两队东方来的商人,双方之间在天黑之前没有任何接触,这也就避免了阿尔克在设伏的时候准备不足,当然对李德明一方来说可能有些不公,但是命运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
眼看局势不利,众多的士兵都开始崩溃,军中督战的“执法队”的刀刃都不再有任何左右的时候,李德明再难控制局面,很是干脆的率领自己心腹队伍——拓拔家的亲族拓拔部为主要构成的近卫军队开始“撤退”,当然给马哈穆德的解释是回归东方寻机再战。
说起来也是该李德明倒霉,仓促撤退的他虽然尽量带上了母系野利家的千多人,加上一些直系的队伍总计近七千人,自认这么多人足够安全返回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州,却忽略了安排前哨和断后扫尾的人马。
如果是李德明在夏州他控制的地方行军不安排哨探顶多是个疏忽的小事,但在这个时候,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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