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就是九月,中亚的北方的冬季来的会很早,老罗要为几万人寻找一个合适的过冬地点,马什哈德这种地方冬天虽然不是很冷,但却不是一个长久的安全所在,因为土库曼伽色尼人。
没错,凭借眼下一万左右战士和他们对耗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伽色尼人输得起,老罗带着的这些人却输不起,想要赢就要每一次战斗都竭尽全力,就像走钢丝,一旦疏忽就是万劫不复。
没有意义的战斗,需要的是见好就收。
所以在处理了内鬼之后,老罗决定修整三天,拔营向北。
处理内鬼的方式比较酷烈,震慑住了开始懈怠的原唐人营众人,同时也警示了新进的原哈里营的人们——对敌人残酷只能说明冷血,对自己人残酷则证明了自律。
而只有自律的群体才能走得更远,荒原上的所有开化部族都懂得这个道理。
这个酷烈的午后给了太多人警示,那片倾倒垃圾的空场依然有着难以消弭的血腥气,即使砂土上已经看不见红色的血迹。很多人在营内走动的时候,宁愿绕远也不想经过那个地方。
造成的后果就是,从下午开始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包括曾经的奴隶们,说的具体点,除了孩子们可以没心没肺的闲玩,所有有事情的人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傍晚空闲的时候,老罗看到了这种风景,他突然想起了阿凡提的故事,毛驴的眼前吊着一根胡萝卜,阿凡提的手里却还是拿着一根鞭子。
……
随意的对付了晚餐糊弄饱肚子之后,老罗准备接着完善冬日计划的时候,火娘子李姌两只眼睛通红的找了过来。
“三兄,是不是我李家对不起你?!”火娘子的火劲儿上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语气。
老罗被闹得一愣,紧跟着就明白了,他才不直接回答,那只会越说越僵,缓和了脸色之后,义气昂然地说道:“四娘,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教训他去!”
后世大龄青年的老罗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是好歹看过些心理学的东西,还有身旁战友的言传身教,他才不会和女人讲道理,因为不管有理没理,只要你和她争论,输的百分百都是你自己。
“你……”李姌也被老罗的话闹得愣住了,吐口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眼圈又红了起来,却没有掉下眼泪,攥起拳头冲着老罗的胸口就开始锤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就是你惹我生气了!都是你这个石头心的男人……”
即便李姌是偶尔能够客串女汉子的弓马好手,也锤不动老罗这种石板身材,只是几下功夫她便停住了,抬手回望的时候,却发现手已经红了,“你还惹我!”
反应慢了一拍的老罗才反应过来,伸手揽住李姌的腰身后背,把个火女郎整个抱进了怀里,好在是李姌的身高不算矮属于修长型的身材,不至于双脚离地。“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有什么生气的直接说,我听着。”
“你,你放开我……”李姌嘟囔着就挣扎了起来,她并不敢太大声,帐篷的隔音性能可不怎么样,她唯恐周围的人听到,倒不完全是害羞,只是觉得这样又哭又闹的不大像自己的脾气。
只是凭她的力气怎能挣脱老罗的臂膀?只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伏靠在老罗身上低声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只是这会儿倒不像一个火娘子了,颇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意思。
老罗也不说话,就这么让李姌靠着,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丫头就是觉得有些委屈,冲着自己发火也只是想找些安慰罢了,至于平时看着与现在不一样,估计也是装的样子。只是这话是不能问的,至少不能现在问。
过了好一会儿,李姌大概是哭的没力气了,抱着老罗的腰挂在了他的身上。
老罗左右看看,干脆自己坐在旁边的软塌上,把个李姌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调整下姿势,让她坐的牢靠些。整个过程李姌没有一声言语,老罗才注意到,这丫头竟然睡了过去。
往后斜靠了靠,老罗也不叫醒怀中的丫头,就这么天马行空的思索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有今后一段时间的打算。当然也想了想和这个丫头之间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孤独久了,感觉诺大一把年纪居然玩起了一见钟情。
在开海伦和雅典甚至君士坦丁堡,他也不是没见过美女,这时候的开海伦其实风气很开放,常有不遮面的阿拉伯女郎在街上横晃,雅典的贵族女人就不用说了,全身上下只有一块缠在身上的布,君士坦丁堡也有些类似,不过那里的女人多是贵族的宠物,她们是不会与平民交往的,总而言之老罗就没觉得入眼的。
倒也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打动自己?老罗在心底问自己。或许是因为这个丫头胆子足够大,而且是自己在君士坦丁堡的图书馆里面捡回来的?
在老罗神思恍惚悠悠然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三兄,你在想什么?”
低头看的时候,老罗才注意到怀中的火爆丫头已经醒了,这会儿也不动身,就那么趴在自己怀里眼神幽然,“在想你和我在君士坦丁堡认识的事情……”
“呸,还说,当初就是你偷袭一巴掌拍晕了我!”说起往事,李姌的悲伤心情少了很多。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像个小贼,我这样的好汉当然要替天行道了。”说起轻松的话题,尤其又是和注定是自己的女人一起,老罗也放松了不少。别说冷脸汉子没有柔情,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装什么硬汉架势的才是蠢货。
“我才不是小贼!”李姌不自觉的反驳了一句,回头一想当初,突然问了一句,“三兄,你在那里做什么?总不是帮拜占庭人守卫吧?”
“当然……不是了,不过你猜猜,我在那里做什么?”说话的兴趣上来,老罗也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这么说并不奇怪,尽管在后世号称男人三十一枝花,但对比李姌的青春貌美,还有有点萝莉与大叔的感觉。因为在这个时候,老罗的面相倒是年轻,可是满脸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像个后世的行为艺术家,配合他的复杂经历,算得上十足的大叔形象。
当然还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这个时代,不能依据后世的习惯来用外表界定一个人的年龄,满面沧桑须发皆白的不一定是老人,有可能是生活坎坷磋磨的结果,面皮白净白里通红的也不见得是年轻人,而很可能是养尊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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