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收住刀,面前是一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伙,旁边是扔在地上的弯刀,他的后方不远处,同样是跪趴在地上的角色,左右一瞧,满地除了碎尸就是伏地不起的降者。
当然尸体比活着的人多太多了,依照老罗的效率,杀人这种事情,只要下了决心,其实是个简单活,放在后世的自动步枪下,眼前已经没有活命的人了,眼下只是为了震慑手下,没有用弓箭来点名,所以才给了这些家伙投降的机会。
无奈地摇了摇头,老罗感叹自己还是心软,从地上捡起一件干净的袍子,甩了甩长刀,上面的血迹散落到地上和跪伏的人身上,再用袍子擦了擦长刀刀身,高声喝了一句,“都留手吧,弃械跪地者不杀!”
其实这会儿留手与否,已经意义不大了,至少对眼前这些跪伏的葛逻禄人是这样,因为至少四分之三的人已经不再拥有呼吸这个功能。
有备对无防,职业对业余,老罗这种后世的杀戮机器加上这个时代最专业的杀手——角斗士,每一次攻击都是直奔人命,这可不是后世的街头混混打架,半天砍不死一个人,对比来说这种杀戮的场面可以想象成屠宰场,而且不是后世工业化的那种屠宰场。
满地的鲜血,还有破碎的尸体,以及跪伏在血液中的不到三十个葛逻禄人,唯一站立着的是老罗和他的手下,弓手没有损失,刀盾手……有几个受伤的,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不过是手臂或者腿侧的划伤,当然除了刀盾手们本身的战斗技能之外,他们身上的盔甲也起了很大防护作用。
老罗原地眺望了一下,发现人数好像不全,他还是习惯用视觉来确定一些东西,愣了一下,再用精神力探查,才发现外围防止逃跑敌人的几个家伙还在远处,倒是没留意到,原来还真有机灵向外逃窜的葛逻禄人,可惜现在已经同样变成了尸体。
几个提前跑去看守马匹和驼队的家伙走了回来,哦,他们身前还押送着两个没有被杀的倒霉鬼葛逻禄人,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家伙老罗觉得有些面熟,但是没做理会,他直接大声的用拉丁语吆喝道:“谁是粟米菲罗?”
粟米菲罗趴在地上,他没法子不趴,从帐篷里面听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尽管可以从脚步声听出敌人不多,但是自己队伍里的人却根本不是对手,因为葛逻禄人的战斗习惯是一边战斗一边吆喝的,没听见吆喝,那就说明不是被杀了,就是逃跑了。
等他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罗用长刀在短瞬间连续劈杀了八个围攻的人,己方的人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力,那场面比草原上宰杀牛羊都利落,他虽然也自负有些武力,但是绝不认为自己可以挡住那样的砍杀,他想过逃跑,但是周围的死尸说明了敌人是有备而来的,他这个帐篷又是靠近营地内侧,或者他还没抛出几步就会被射杀在地,那就死得太冤枉了,所以他老老实实地跪伏在地上,随身的宝刀扔在一边,不说话也不敢随意动一下。
周围的环境随着老罗的吆喝一下肃静下来了,粟米菲罗才趁着机会左右偷瞧了一下,营地里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稀稀落落,余下的基本都变成死尸了,粟米菲罗不禁有些欲哭无泪,三四百人啊,居然没有还手之力。
老罗的拉丁语呼喝传来的时候,粟米菲罗脑子里一愣,他是会拉丁语的,赶忙低头应声,“我……我是……”
老罗在满是鲜血的地上走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三四十岁,典型中亚人的模样,看相貌应该有塞种人的血统,如果换了一身打扮的话,和后世的阿富汗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确实是曾经在安卡拉见过一面的家伙,“好吧,粟米菲罗,知道哥舒部的人还有多少吗?给我个准确的回答。”
粟米菲罗偷着抬头看了一下老罗的相貌,心底里就是一阵嘀咕,这是契丹人?还是黠戛斯人?或者……他正猜测的时候,老罗身边一个跪伏的葛逻禄人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抄着距离不远的弯刀,口中呼喝着“该死的盗匪!”朝老罗扑了上来。
老罗哪里会在意这样鲁莽的突袭,只是长刀刀柄顺手一送,抵住对方的胸膛,双手执着长刀再一回旋,顺手把对方的脑袋带着右肩给削了下来,失去了平衡的死尸顺势导向了粟米菲罗一边,死尸胸腔里的血直接喷了粟米菲罗一头一脸。
粟米菲罗脑子里一片空白,同队的人翻身而起的一瞬间,他也有想动的念头,不过还没等付诸于实施,旁边的半截尸体和一腔热血稀里哗啦的的淋了下来,他的念头顿时全没了,杀人与死尸,这个年代从来没少过,但是这种直接的血腥却是从来没经历过的,惊吓之下的粟米菲罗忘记了反抗,甚至忘记了自己还会战斗,直接向后缩,却被倒下的尸体砸到,脑袋磕在了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
“该死的,”老罗有些恼火,要反抗的家伙他当然早发现了,本意借着惩罚反抗者,给葛逻禄人一个警示,却没想到居然把头目砸晕了过去,老罗有些无奈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包括从驼队那边押送过来的两个葛逻禄人,“还有谁要反抗吗?”
面对着满身杀气的老罗还有满身血色的众多战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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