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点的盘子被重新端回餐桌,孩子们夹起各自的菜一尝,瞬间原本被难吃的菜打击的没有的自信又回到了身上。
有孩子操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外语朝腓腓开心招手:“腓腓,我调的味道好好吃。你要不要来尝一尝?”
说着还准备端着自己的餐盘跑到腓腓那边去。
不止这一个孩子,这一声喊出经由翻译软件翻译后,其他孩子也纷纷做出了反应。不多时,腓腓的小盘子里就冒了尖儿。
经过夏令营两天下来,崔源曾经的一句‘腓腓人缘好’再次一语成谶。
显然,由此可见,不止快乐无国界,友谊同样是可以跨越国界的。
晚上夜幕降临,在休息区挂满的星星灯下,孩子们玩起了经久不衰的老鹰抓小鸡游戏。有孩子不懂游戏规则的还会有热心的孩子给他讲解规则。
抽签决定老鹰和鸡妈妈,最后安成功当选鸡妈妈,而手长脚长的小虎同学成功当选负责抓小鸡的老鹰。
而腓腓,则成为了那只被保护的最严密的鸡宝宝。
一开始这些孩子们其中还有几个舍不下面子玩闹,但是当张小虎这只老鹰凶猛来袭,刚一照面就直接拿下队伍最末端的几只小鸡崽之后,在胜负欲的促使下,所有孩子还是认真严阵以待了起来。
玩游戏就是这样,只要场面能热起来,就不愁游戏参与者不投入。
“安!快点快点!老鹰要把我抓到了!”
“坏了,老鹰跑后面去了!”
“腓腓快来我后面,我好好保护你。”
安神情专注,一双眼睛紧盯着张小虎,连一开始梳理好的头发被风吹乱了都浑然不觉,两只手尽可能的张到最大,俨然已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鸡妈妈。
一旁负责维护孩子们安全的夏令营老师看到这一幕,不免的想起了之前那几届的夏令营。
上一届、包括上上届的夏令营他都有参与,前后十五年的光阴里,眼前这些孩子的景象与相处模式并不是他见过最礼貌、最和谐的。但是却是他见过最开心、最孩子气的。
孩子是什么样的存在呢?供职于各类教育机构近二十年的她逐渐有了点在其他人看来有些乌托邦的想法和定义。
孩子应当依托于亲人的爱而生,他们或啼或笑,或蛮不讲理或善解人意,但是他们应当对世界满是好奇,他们该与同龄人玩闹嬉笑,他们天真幼稚,他们不知道所有、也不全能,但是这是他们的权利。
当往年看到那些孩子们脸上过早的流露出属于成人的表情,当他们像成人一样交友、一样交际,并且不自觉的用成人的思维去思考一切,去衡量一切时,他心里冥冥中都有一个声音说: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朋友为什么要早熟?
小朋友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去玩游戏!
早熟不能让孩子们快乐。但是友谊和游戏可以。
当静静在一旁围观的老师想到这里时,心里拧巴了数年的那股劲儿终于是散了。
旁边又有一位老师走过来,有些犹豫的问:“明天真的要考试吗?”
孩子们看起来这么开心,连他们这些当老师的都想帮着让他们的开心再延续久一点了。
刚刚还眼含欣慰的老师不容置疑的把头一摇,翻脸比翻书还快:“只是摸一下底。这次夏令营不再是学术夏令营了,但是也总不能等这些孩子们夏令营结束了,回家后孩子们的家长才发现孩子不仅没进步,还退步了。”
那这就真是砸夏令营的招牌。
显然做主的还是这位老师,一旁来询问的老师只好点头。
他们这里有学校方面发来的所有孩子历年测试成绩,大小测验都有。
真正的贵族学校虽注重孩子除了学习之外的德体美劳,课外活动也很多,但是所谓的快乐教育、完全给孩子减负是没有的。
即使是在所谓课业最轻松的A国,孩子们课外要上的补习班依旧不少。
等到晚上八点时,孩子们吃也吃了,玩也玩完了,就连澡都洗好了时,有老师通过小喇叭宣布了第二天要小测验一下的事情。
腓腓穿着睡衣前脚刚踏进休息室门口,后脚听到这个消息慢了小半拍差点摔跤了。
有没有小朋友知道夏令营是怎么考试的啊?第一次来夏令营还没有经验的小家伙收回后跨进门的那只脚丫,然后有些烦恼的思考道。
远远的看到腓腓听到消息忽然顿住的小身影,埃里克问安:“安,你说腓腓是不是成绩不好,怕考试啊?”
其实埃里克误会了,腓腓的成绩还是挺好的。就是一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突然而已。
安摇头:“不清楚。”
埃里克忽然有些兴奋的异想天开:“如果他成绩不好的话我可以帮他写试卷!”
安疑问:“你怎么帮他写?”
“考试的时候把我们的试卷换一换就可以了。”埃里克无所顾忌的说道。
就在埃里克异想天开的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伊诺克问:“你认识C国的字吗?”
埃里克顿住了。
对啊,他不认识C国的字,要怎么帮腓腓写试卷?m.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