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萧嗣先的回信中都说了,权不能集一人,事不能倚一族,权集则臣克君,事倚则下欺上。当然,我们掌握的事实,也证明的了他的观点,大贺部族就是在吃两头,一面赖着金刚部族,一面吊着我们,当然,他们甚至还玩着南朝。”
说到这,狄奥多拉神色有些黯然,把信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金刚部族的下级军官,看问题都如此透彻,我们的千夫长,不论是萧撒不宛,余离演,都跟他们差得远啊!”
“诶,我忽然有种想法,你说这些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呢?”白佳玉挠了挠头,道:“这些人看问题的方式,倒很像我在南朝时候,那些儒门的军官!”
“哦,你是说,儒门也替金刚部族培养人才?”狄奥多拉若有所悟,道:“这……这实在是厉害,儒门培养出来的这些人,一定对南朝充满向往,今后若进入朝堂,应该不会和南朝作对。”
白佳玉笑道:“南朝有句俗语,叫做秀才杀人不用刀,这就是其中一招啊!”
狄奥多拉鼻孔哼了一声,正色道:“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们今后虽然推广汉学,但骑射为立国之本,断不可废,征服乃兵将之心,绝不可止!”
白佳玉耸了耸肩,道:“呵,你这后半句,彻底原形毕露了,你不会真要把南朝打灭吧!”
“那是做梦!”狄奥多拉哑然失笑,道:“我之前就说过,战争绝不只是勇气,而是国力的比拼。当然,在战场上,勇气可以决定战局。哦,对了,陪我去房顶,看看街道的具体布防。”
耶律沙的房子,是为数不多的木质结构。两人上了房顶,街道布局一览无余。回车屯方圆约有一里半,虽然是屯子,但周围也有木栅栏,西面和南面的木质房子比较多,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土坯房,而由于不少遥辇部族都是牧民,他们走的时候同样带走了帐子,以至于北面不少地方都空余了出来。
最重要的,回车屯周围都是平原,没有任何制高点,要指挥全局,只有站在房顶了。
狄奥多拉看向白佳玉,说道:“你在南朝是百夫长,南朝以防御战、步战为主,这种巷战,是以步制骑的很好方式,你说说,这里该怎么布防?”
白佳玉“啊”的大叫了一声,道:“布防?我就从来没弄过!不过我和王家西他们劫道的时候,总打伏击。”
狄奥多拉眉头微皱,道:“那南朝,也就是你说的那些儒门弟子,怎么打仗?他们不是很爱看书么?他们布防的时候,你没学过?”
“我们很少在这种地方打,那些军官说,这种地方是死地,不能坚守的。他们都喜欢建砦,就是想平远安远那样的,然后把砦子连起来,一点点向前推进。就拿党项吧,我们野战的时候,也都是排好阵势,说实话,儒门的那些军阵,很漂亮,很管用。”
“排阵?你是说,南朝那些花哨的阵法?”狄奥多拉大不以为然,道:“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集体舞蹈呢!他们真的以为战场上会用这个决出胜负?”
白佳玉又“啊”了一声,问道:“大姐,你不会上战场不排阵法吧!这么说吧,儒门弟子,一辈子都在研究阵法啊!”
“好吧,我告诉你,阵法这个东西,真的没太大用。”说完,狄奥多拉环视一圈,叹了口气,道:“这些百夫长,完全不懂巷战,让传令兵通知他们,到我这里议事!”